夏语初讪讪地笑,觉得手足有些无措:“我只是随意说说。”
慕容归站起来,道:“确实有些憋闷,行宫里的黄腊梅开了,你,陪我去走走。”
夏语初闻言忙应“是”,跟了慕容归出去。
一出门,容二跟了上来,慕容归看了他一眼,道:“有楚夏跟着我,你不用跟来了。”
容二应了“是”,退了下去。
他看着慕容归在前,楚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远,想了想,转身往吕直的住处去了。
吕直迎了他进去,顺口问了一句:“今日不是你当值么?怎的不用跟着殿下?”
容二道:“殿下与楚夏去赏腊梅了。”
吕直微晃着杯中的残茶,看着他,问道:“你……好像在撮合殿下和楚夏?你是想殿下纳了楚夏?”
容二点了点头。
“为何?”吕直坐直了身子,盯着容二问道。
容二沉默了一会儿,问吕直:“你还记得肖肖吗?”
吕直微微皱眉,道:“记得。”不仅记得那个人,他还记得她是因何而死,以及死时的惨状。想起这些,让他觉得不舒服,那个下令的人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他第一次见识到那个冷漠少年的冷酷。
容二道:“自从出了肖肖的事情后,殿下从不让女侍从伺候和近身,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竟然不反感楚夏的靠近,而且……与她下棋、品茗、爬山,甚至允许她在他的书房小歇。”
吕直点头,他并不是不奇怪,在第一次见到楚夏时,他就觉得不简单,但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殿下不会与楚夏走得太近,而他显然失算了。
容二继续道:“从肖肖之事后,殿下从不让女侍靠近,我生怕他……”他顿了顿,本能地往左右看了看,压着声音道:“沾染了不良习气。”
他说得含糊,吕直却清楚,因为他亦担心过,生怕慕容归从此远女侍而断袖。
于是,他理解了为何容二会生出撮合楚夏和慕容归之心,只是……他问道:“你不担心这又是一个肖肖吗?”
容二从容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为何?”吕直奇怪地问,他是慕容归的幕僚,并不是侍从,因此,他只是见过几次楚夏而已,要说了解,还谈不上。
而容二却笑道:“因为……我仔细观察过很多次,楚夏看着殿下的眼神很清澈,没有半分旖旎。”
吕直询问地望着他,容二笑了笑:“谁对谁动心,还不一定呢。”
容二竟然下了这样的评语,吕直望着他的眼神,显出几分震惊和若有所思。
行宫内院,夏语初跟着慕容归转过几个宫院,到了腊梅园,腊梅园的名称很雅致,叫“一缕香”,里面种的全是黄色的腊梅。大概那些腊梅是特种的,过了春节才开,一朵朵小小的缀在枝头,鹅黄色的,显得娇俏粉嫩。
有风吹过时,花瓣伴着残雪飘下,地上铺了浅浅的一层,足底生香,暗香盈绕,连空气似乎都带了一丝温柔。
又是跟着一个安静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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