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算严重,只是烫红了,没有起水泡,这药膏可管用?还需要向大夫要些其他的药不……”
任青瑾任她拉着手,手背上传来的触觉,就像羽毛拂过一般,轻柔而微凉,似乎一直拂过了他的心底,他有些失神地盯着夏语初微垂的头,那垂下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看见如扇的长睫和秀挺的鼻梁鼻尖。
他突然觉得那微微扑扇的双睫,就如蝴蝶一般,轻轻巧巧,无害无辜,却不知不觉扇动了一片心湖。
夏语初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她上好了药,摸了摸身周,却没有可以包扎的东西,于是便唤何娘子:“请拿个干净的手帕。”
何娘子并没有听着外边的动静,又因为茶壶落在雪地上,松软的雪地如垫子一般,没有让茶壶摔破发出声响,而两人动作都很轻捷灵巧,因此,她还不知道外面那一场变故,还以为夏语初要用帕子,就应了一声,捡了一块帕子出来。
她一掀开帘子,却见夏语初捧着任青瑾的手,心里顿时一惊,猛地一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生怕撞破她不应该撞破的事。
夏语初却听得动静,见状有些奇怪地唤她:“拿帕子过来呀。”
何娘子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她忙走了过去,将帕子递给夏语初,赔笑问道:“这是……”
转眸就见了地上的茶壶,又见夏语初接了帕子就裹在任青瑾手上,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忙转口道:“任公子被烫伤了吗?哎哟,可严重不?要奴婢做些什么?”
夏语初抬眸向她笑了笑:“没事了,不算严重。”神情自然,并不见丝毫的暧昧和娇羞。
何娘子怔了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忙道:“这就好。阿弥陀佛……”
夏语初对她替任青瑾处理烫伤之事,丝毫没有觉得异常和不自然,在现代的时候,帮队员应急处理训练和出任务受的伤,是很正常的,其中就不乏男队员,那个时候,谁又会想到男女之防?
不过,替任青瑾裹好烫伤后,她才发觉,何娘子拿的是她平时用的一块手帕,而上面的绣花也是她亲手绣的,她绣花的技艺还不算熟练,因此,依然只是在帕角绣了两片叶子,一朵小小的黄花。
用了就用了罢,她并不在意,不过,任青瑾一直没有做声,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很痛吗?”想到任青瑾是为了帮她而受的伤,她问道,语气里有不自觉地柔和和小心翼翼,毕竟任青瑾出生都城的权贵之家,在她想来,定然是从小娇生惯养,甚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