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瑾听着夏语初异常温和的声音,有些愣神,怔怔地看向她,当看着她清澈如湖双眸里含着的担忧和小心翼翼时,心情如长了翅膀一般,微微扬起,嘴角就要跟着扬起,转念一想,脸上却露出痛楚的神色:“痛。”眼中露出些许调侃的笑意。
夏语初要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就将嘴里的话咽下去了,转而摇头叹道:“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这么点伤就叫痛,果真还是个孩子。”
任青瑾怔了怔,脸沉了下来,将手一抽,随意地往身后一甩,声音冷下来一点:“逗你玩而已,这么点伤,没破没痕的,算得了什么?”
夏语初叹道:“你又何必逞强,果真还是小孩儿,痛还要逞强,乖啊,痛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任青瑾的脸更黑了,他身子一矮,沉默地坐下,想了一想,抬头向正在窃笑的夏语初道:“好呀,我是小孩儿,还受伤了,痛得很,姐姐你且疼疼我罢。”语气低沉,就似蒙上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此时何娘子已经将雪地上的茶壶收了起来,重新换了茶壶煮了新茶出来,正听得这些话,小心地看了看两个人,才走近来,要给两位斟茶。
夏语初拦住她,道:“我来吧。”
何娘子低低应了一声,就进去屋子了,不过,她进了内室,又放缓脚步无声地回到外室,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不是为禀报容二,而是为了知道她自己的未来。
她想知道,这个身份不简单的任公子是怎么想的,而夏语初,又是怎么想的,或许,任公子会成为她今后的主子?
院子里,夏语初捻了只白釉刻牡丹花细瓷杯给任青瑾斟了杯茶,亲手递给他,温声道:“你是病号,自然得享受病号的待遇了。”这话回答了任青瑾“姐姐疼我”的要求,又显得有些公事公办。
任青瑾看了她一眼,沉默地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接过那只茶杯,一饮而尽,道:“我走了。”起身便走,他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多了一丝憋闷。
“哎……”夏语初刚要阻止他喝茶,因为刚倒出来的茶是刚煮开的,滚烫,她生怕再一次烫着了他,但见他一饮而尽也不见不适,她也就不出声了。
任青瑾突然起身,她抬头望着他,便看出他神色间那一丝烦闷,还以为是自己拿他开玩笑的缘故,跟着站起来,道:“对不起,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任青瑾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明快起来,反而心中更添了些许憋闷,只是,他自己也觉得莫名,不知这丝憋闷感是从何而来。心中疑惑,思维还却理智,坦然地望着夏语初道:“我并没有怪你,不用道歉。”
夏语初亦想到以任青瑾的为人,不会因为几句玩笑就生气,看着他眼中的冰雪般的纯粹和坦然,也肯定了这点,但她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不高兴了,便点了点头道:“慢走。”
任青瑾拱了拱手,大踏步走出院门,挺拔的身姿里还带了几分少年人的单薄青涩,却显出一种张扬的朝气的活力,霁月风光般的少年。
夏语初看了一会儿,转头对听见动静出来收拾的何娘子道:“他怎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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