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慌张,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人,如何肯做这种事?
“啊……”低低的一声惊呼传来,随即就被掩住,何娘子动作慌慌张张的,手被手炉的碎瓷割破,滴下血来。
“你起来罢。”夏语初道,她伸手拉起何娘子,目光平静、神情柔和,然后开了箱子,拿出容四给她的金疮药点在伤口上,拿了干净的帕子熟练地替她裹上。
“姑、姑娘……”何娘子低声叫道,声音有些羞愧。
“你用不着羞愧,”夏语初平静地道:“你是奉命行事。而且,若我没有揭穿你的话,就算你此时你心怀羞愧,过后,你依然会按照容二爷的指示记下我的一言一行向他禀报吧?”
“不、不……”何娘子连忙否认。
“你不用否认,”夏语初笑了笑:“我这不过是小恩小惠,以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在没有遇上真正的利益冲突时有效,但遇上真正的利益冲突,若未从心底的忠诚和服从,是不会有效的,而你,忠诚的显然不是我。”
何娘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地唤道:“姑娘……别赶我走。”
夏语初道:“不,我不赶你,你想得没错,我并不是你真正的雇主,你真正的雇主,是景王殿下。但是,请你想清楚,你,为什么在这里。唇寒而齿亡的道理,你可明白?”
何娘子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夏语初在这里。何娘子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你将这件事告诉容二罢。”夏语初道。
“不、不……我不会……”何娘子诚惶诚恐地低声说道。
“我让你说你就说罢。”夏语初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严厉:“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何娘子静了静,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容二的消息得到得很快,在当日的烤肉宴上,容二就寻了空对夏语初道:“是容二错了,楚姑娘请见谅。”他一鞠到地。
夏语初受了他那一礼,笑得有些冷:“容二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您答应过我的罢?”
容二看了她一会儿,叹道:“只怪姑娘您太聪慧,太坚忍。”
夏语初仰头笑了起来,神态有些疏狂,她那清冷的美也变得有几分奔放,眼波一横,神色冷下来:“不够聪慧是错,太过聪慧也是错,不知道容二爷,您的要求是什么?且不管您的要求是什么,若你要查,只管去查罢。我唯有将事告之景王殿下,楚夏不敢为殿下效力。”她转身离开。
“楚姑娘,”容二唤她,语气有些急切:“你要将事情告之殿下,我无话可说,不过,你又是怎么发觉此事的?”
夏语初笑了笑:“如何发觉?不过是观察、猜测和试探。”
首先是动机,为什么要让何娘子监视她?一是为了慕容归的安危,而另一个,就是利益冲突。
她此时不过是个普通侍从,与其他人利益冲突的可能性不大,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为了慕容归的安危。
其次是,谁能让何娘子监视她?如果是寻常人、寻常的金银,何娘子身世坎坷,并不是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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