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初回过头来,容四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酒囊,他将其中一个酒囊递给她:“喝一杯?”
夏语初沉默了一会儿,接过酒囊,走到廊下坐下,拧开酒囊喝了一口,热辣辣的烈酒顺着食道滑入胃里,如一团火般。
“为什么?”她抬头望着容四,低声问道,神情悲伤而不解:“为什么?”
即使别人不相信她,但她觉得他应该会相信她的,为什么会这样以为?或许是因为容四几次在她危难时出现,给了她依赖感,或许是容四教她学艺的师生谊,更重要的是她将她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容四,而容四信了,还愿意替她保守秘密,她觉得她们拥有共同秘密的亲密感,不是别人能比拟的。
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容四也在廊下坐下,拧开酒囊喝了一口酒,低声道:“楚夏,我知道你生气了,你觉得受了欺骗,可是……我知道我不对,我不该不信任你,但那是我的职责。”
夏语初突然就想起了上次与容四在这廊下喝酒的情形,她觉得眼睛有点湿,就低下头,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压下心里那酸涩的情绪。
“楚夏,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仅仅是我自己,而你,也不仅仅是你自己,我愿意相信你,哪怕是陪上我的性命。可是,楚夏,我的一切都是主子的,我是为主子卖命的人,是主子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负的不止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更有我们愿意为之效命的主子的安危。”容四低声道,眼神中有凝重的无奈和淡淡的哀伤。
这背负对他来说,是负担,是束缚,也是荣耀。
夏语初没有他这样根深蒂固的等级和忠诚观念,但因为他的这番话,她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和秦墨声讨论的一次背叛和情谊的对话。
那次是支援缉毒警察缉拿几个毒枭,因为特警队里有个队员接收了毒枭的巨额贿赂,替毒枭通风报讯,折损了几个队员在里头,后来那个通风报讯的队员事情败露后,因试图逃离而向曾经的队员开枪,被队长当场击毙。夏语初当时在场,眼睁睁看着。
因为这件事情,夏语初消沉了几天,她一时难以接受,日日相处的队员是叛徒的事,更接受不了队员被队长击毙的事。
那时她与秦墨声讨论此事,秦墨声就神色冷肃地对她道:“语初,队长并没有错,如果我叛变了,我希望,你也能踏着我的尸体前进。”
作为特警队员,宗旨是为人民服务,而容四为之效命为之拼命的是慕容归。
但是夏语初突然就觉得,他们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无关是非观念,只为那一份忠诚。
夏语初又喝下一口酒,将脸埋在膝盖上,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珠,抬头微笑:“我知道。”
容四怔了怔,他并没有期望她能够明白,也没有奢望她原谅,他只是不抱希望地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明白了他说所的话,喜悦从他心底生了出来,反而让他不知该说什么。
夏语初伸出手掌,神色肃然:“但是,我只允许这一次试探,不管别人怎么样,希望你不要再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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