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的往一江春水堂跑,他倒也没什么事情,也就是看初九给旁人瞧病,嘟囔着什么看住了什么的。
初九不瞧病的时候,他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基本上初九说的多是药理,他不懂,而他说的那些斗蛐蛐什么的,初九又不懂,二人鸡同鸭讲,也就只能在每逢留他在堂中用些便饭的时候,二人才能讲到一起去,说的都是关于饭菜的事情,虽然偶尔初九还会提起这哪些菜不炒来吃,其实也能入药之类的话。
其实这些日子,常慕年在这一江春水堂过的很是舒坦,一江春水堂的人却是天天扭捏,恨不得将他打出去。
因为这常慕年与常其咎不同,常其咎来了就是伏低做小,便是打郡王府出来的,身上也没什么骄纵气,什么都能帮个手,人又生的好,还很好相处。
常慕年与常其咎比,也就个相貌,他的相貌虽然不及常其咎,却也是少有的俊俏,可这脾气却不及他哥哥分毫,他怕是在府上被宠惯了,来到这一江春水堂也是一付“我是大爷,我怕谁”的唯我独尊模式。
一江春水堂的众人忙碌之余要伺候他不说,还因为手脚不麻利被骂的狗血淋头,若不是这小姐还在这里,没准他就该上脚踹了,就跟他踹他自己家仆一样。
这些都还是小屈,忍忍就过去,谁叫人家投了个好胎。
最让一江春水堂吃不消的是这每顿的消耗,这来的是小郡王,婉娘就是再肉疼,也得好酒好菜的招呼着,哪怕他吃的刁钻,饭后还需燕窝漱口。
这一顿顿的吃下来,就是有钱人家也吃不消,何况他们这一江春水堂才刚起步,那点分红她还打算攒着给几个孩子用。
虎子眼瞅着要上私塾,这大都的私塾先生学问高,一准能教出个状元郎来,就是贵了点也认了。
十一的身子骨虽然见好,却还是得用名贵的药材养着,这可不是笔小数目。
另外初九还要嫁妆,这嫁入郡王府,嫁妆不能少了,不然非让人家主母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