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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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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姐也不依不饶,两人就这么拉扯起来,旁边的人也不敢插手,庭轩听觉不对劲,就靠近了几步,以待观察。

    “跳支舞嘛,有这么不情愿吗?”汪予珈无愧于花花公子的名声,把许小姐拉得离自己极近,另一只手顺势揽过她的腰枝,温热的气息耳鬓厮磨,暧昧不已。

    “你放开我!”许小姐一个耳光,就响亮地扇在了汪大少的脸上。

    汪予珈深吸了一口气,应该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用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就要慢慢肿起,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许小姐。

    “干什么!”许小姐的气焰更嚣张一筹,丝毫没有退让的痕迹。

    “许小姐,您这如此冒犯了我们少,”一言不发的汪予珈后面的跟班这时站了出来,“我们少爷,是不该赔个礼道个歉?”客气话中威胁之意不言自喻。

    “哼,道歉?”许小姐抱着膀子冷笑道,“就凭你汪予珈这等无耻之徒也配?”

    汪予珈趁着许小姐眼睛长头顶的时候,一把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捏着,似乎就要听到骨头变形碎裂的声音了。

    “许陶然,”汪予珈还是想要挣回自己的面子,依旧心平气和,但是咬字刻意重了许多,也许,此刻的他想要撕了许陶然也未尝不可。庭轩听得入了神,竟然忘记了走开。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对本少爷?”汪予珈拧得许陶然动弹不得,而倔强的女孩依旧不低头,反而更加任性地扬着脑袋,憎恶地冲着汪予珈。

    “你就这么着吧,到时候看我不告诉姨夫,告诉大表哥!”

    “我告诉你,”他凑到陶然的耳边,阴险地抛下一句,“别说是段家的表小姐,今天站在这儿的就是她段家大小姐段绮如,也得给我汪予珈七分面子。”

    “那也不代表你欺负我,姨夫就会放过你!。”许陶然纵横东北无人能敌,全赖她的大姨夫,东北军阀的大帅段沛襄的威望,现如今受到如此的凌辱和挑衅,如何能淡然处之!

    “我很难想象,”汪予珈皱着眉头,假惺惺地装可怜说:“段大帅会为了这点儿女小事,来找我父亲兴师问罪吧。”

    “我,”

    “你大表哥?他就更不会了,他若是知道我汪予珈对你情有独钟,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以为你这等凶悍的女人,是人见人爱的香饽饽吗?也只有我愿意包容了啊。”汪予珈得意洋洋地看着许陶然脸色大变。

    至此,许陶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底气全无,原本怒气冲冲的面色,也变成了虚弱的蜡黄色。汪予珈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似乎再无理由对抗了。

    看着一言不发的许陶然,汪予珈得寸进尺地说到,“陶然,刚刚那一耳光,啧啧下手够狠的,怎么的,也得给本少爷,一个心理平衡吧。”说完,示意旁边的小厮拿过来一瓶打开的酒。

    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直刺而来,许陶然反感地皱了皱眉头,脸扭向一边。

    “陶然,喝了这杯,我就既往不咎。”下人递过来一个盛放白兰地的玻璃杯,完全不似女士饮酒所用的高脚杯,然后倒了满满一杯。

    “俄国伏特加,艾达龙,”汪大少把酒杯放在鼻子下面,很是陶醉地闻了闻,“嗯,陶然,你可是白山黑水的女儿,这个,没问题吧。”

    汪予珈松手,许陶然的手腕被攥得红红一圈,接过酒杯的瞬间,甚至都拿不稳差点摔了出去,颤抖的瞬间,汪予珈的手趁机扶了过来。

    “我可是懂得怜香惜玉的,这是艾达龙的浆果浸酒,没那么烈,放心喝吧。”本是温柔的语言却换来许陶然更加愤恨的眼神,以至于想要将汪予珈整个人烧掉一样。

    没那么烈?仅是这个在许陶然看来和医用酒精没什么区别的顶级烈酒气味,已经快让她闻醉了,别说是喝下去这么一大杯。

    一股子气堵在胸口,几乎口不能言,再看到汪予珈那个奸计得逞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恨不得全泼他脸上,看能不能瞬间给他毁个容!

    “喝啊。”

    “喝啊。”

    “喝啊。”

    看到周围的人都不怀好意地劝酒,许陶然的已然不能呼吸,气息紊乱,胸口起落无序。

    “喝吧陶然。”汪予珈没那个耐心了,想要帮她一把,便粗鲁地一抬手,将酒杯掀了起来,大口的伏特加就这么猛然灌进许陶然的嘴里,来不及反应的她呛得直咳嗽。

    “放开她!”一个男人打断了闹剧,快步走了过来,抢下了陶然手里的酒杯。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打量着来人。

    “不用我说了吧,叫人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拉出去。”片刻,最先反应过来的汪予珈满不在乎地命令到。

    吴庭轩做了个“慢着”的手势,有条不紊地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恩怨,你现在强行灌酒,而这位小姐又极不愿意喝,我看,你有些过头了吧这位先生。”平稳的语调,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就好像吴庭轩对于梁少忱的第一印象一样。

    “哟,这还出了个打抱不平的?”汪予珈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张三李四,因为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违抗过他。

    “识相的就快消失,本少当没见过你,否则,后果,你付不起。”汪予珈耍起大牌的样子,完全是自然流露毫不做作。

    “你别管我。”许小姐似乎也不领情,想要拿过自己的酒杯。

    “我不管你,被灌个半醉出了什么事再管可就真来不及了。”吴庭轩丝毫不在意,也没有回头地回答了她一句。

    就在那一刻,喜怒无常的许小姐,有了一闪而过的动容,似要从胸中涌出,却又归于了平和,难以言语。

    “这哪儿来的玩意儿,跑这儿装孙子来了。”汪大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吆喝开了。

    “你,”性情并非冲动的吴庭轩也被汪予珈的口不择言给激怒了,就要出口反击。

    许陶然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角,暗示他不要掺和。陶然定了定神,很平静地对汪予珈说:“你不要针对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许陶然一力承担!”说是沈阳许家的陶然小姐霸道难懂,每天吆三喝四任意妄为,可是竟没有人仔细地关注她,骨子里的那股巾帼精神,红缨不倒。

    “喝光它。”汪予珈收起了原本对着陶然谄媚的笑容,阴冷地伸手指了指吴庭轩手里的酒杯,很像在回答,可是威胁之意,同样明目张胆。

    “喝光它,我就原谅这个人对本少爷的唐突。”起先还想要争执的陶然听到这一句,顿时气弱了下来,很是忐忑地左顾右盼,不知何如。

    “我替她喝!”吴庭轩也不是个傻子,看到气焰嚣张的许陶然都认怂了,他也明白了眼前的人确是不好惹,于是就提出了这个一个好似中庸的解决方法。

    “哼,谁准你替她喝了?”汪予珈横眉一挑,故意拉长的语调似在警告。

    “我喝!”许陶然抢过酒杯就要仰头饮之的时候,被陆续过来的几个人打断了。

    “少帅。”腾均少美还有章铨隐约听到了这里的争执,眼尖的章铨看到了庭轩没准也被牵扯其中,就要过来探个究竟。腾均看到庭轩因为护着一个弱质女流而被为难的时候差点又要路见不平一声吼了,少美认出了此人,还有庭轩保护的那个女人,就是几个小时前在街上吵闹的那一对儿,心知不妙,未免纠结横生,还是叫来梁少忱,结果没料到。

    “少帅?”庭轩他们几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梁少忱恭恭敬敬地向这个飞扬跋扈的汪予珈行了个军礼。

    “梁师长?”汪予珈也没预见会在这里碰上自己老爹手下的师长,可他没有丝毫的尴尬或者羞愧,只是更加趾高气扬,“梁师长,这里没你的事,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了。”

    汪予珈,系晋军大帅汪重艺的独生子,年二十三,性格张扬外放,不学无术,好大喜功,曾就读于北方汉桢陆军军官学校,在读期间惹是生非,疏于功课,最后还是看在他父帅的面子上才能勉强毕业。一直以来从不缺女人相陪的汪少帅,最近盯上了段家的表小姐,儒商许万林的女儿许陶然,幼时曾有一面之缘,再见竟生情愫,纠缠不断。

    而这位许小姐,从那个出车祸的路口,也探出了几分端倪。

    “少帅,这位吴先生,是我弟弟的同窗,亦是战友,少不更事,多有得罪,还请少帅见谅。”少忱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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