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作,却被邱寒渡抢了先。
她利落地刷一下将绷带撕了下來,又扯下一块皮,鲜血又滴滴渗落。
聂印气结,半天说不出话來,只是闷声不响,再替她上了一次药。
“沒那么娇气!”她半丝情绪都沒有,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
事实上,他只在她毒发时,才会感到她是个有血有肉会疼的人。
“走吧!”她撑起身子站起來:“上岛去看看有沒有淡水,这是海水不能喝!”她已看出聂印也极度脱水,再找不到淡水喝下去,恐怕得渴死。
脚上这点伤,和渴死相比,真是算不得什么?
她拎着军靴,摇摇晃晃就要向岛上走去,聂印长叹一声,过來扶着她:“你简直不像个女人!”
“你干脆说我不是人好了!”
“嗯,你不是人!”聂印立时附和。
“你才不是人!”邱寒渡发现斗嘴无穷乐,似乎浑身又有劲儿了。
在荒岛上,是沒有时间观念的,一分一秒就这么哗啦啦滑过去。
他们得找吃的,找水喝,找地方住。
风餐露宿,说的就是这样吧!也有可能,如他所说,他们将永远被困在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用手拢了拢头发,才发现头发打着结,披头散发,像个叫花子,她一瘸一拐,踮着脚尖,在聂印的搀扶下,慢慢走在草地上。
聂印在她面前忽然蹲下,拍了拍背:“上來!”
“我能走!”她坚持。
聂印扭头,恶狠狠的:“哪儿那么多废话!”再反手拍了拍背:“快点!”
邱寒渡迟疑了片刻,还是扑在他背上:“我很重的!”
聂印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下重重的影子:“跟羽毛似的,以后多吃点饭,长胖点才好!”
“聂医生,饭在哪儿,我饿了!”
“……”他也想问这个问題,饭在哪儿,别说饭了,能找着几个果子吃就不错了。
邱寒渡扑在聂印的背上,少年的肩宽背阔,令人觉得舒适极了,她的脸轻轻贴在他背上,干裂的嘴唇扯了扯,扯出一个微弯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