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迪奥拉男爵这才意识到克劳迪娅群岛的重要性,想了想之后,不得不点头说道:“既然大公陛下和公爵大人如此信任,那我就留下干几年总督。不过光给我一个陆战连是远远不够,要知道光土著就有六千多,况且还得应对西班牙、尼德兰或英国海盗有可能的威胁。”
“杰尔先生那边同样需要人。”
看着他那副倍感失望的样子,董南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舰队一抵达澳门,我就会招募一千个可靠的东方人,来弥补你人手上的不足。”
澳门离这要比萨累、甚至巴拿马都要近得多,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增援,也只能打中国人的主意了。尽管这个结果跟他的愿望还有差距,但想到澳门和台湾的确同样缺人,坎迪奥拉男爵不得不毅然说道:“那好吧,我等着您和陛下的好消息。”
董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去,指着岛屿另一端,似笑非笑地说:“总督大人,这里不是萨累,更不是乌尔比诺,作为最高指挥官——你就是法律!只要对公国、对公约组织有利的事都可以放开膀子干,直到把这里建成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海上堡垒为止。”
毫无疑问,董南指着的俘虏政策。坎迪奥拉男爵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禁不住地问道:“就算土著们死光了也在所不惜?”
“前提是你们愿意自己种粮食。”
“明白了,请放心公爵大人,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对了,坎迪奥拉,从现在开始你不但是克罗地亚群岛总督,而且还是乌尔比诺伯爵。据说这里的气候也适合香料生长,回头给自己划块领地吧,别浪费了上帝恩赐。”
坎迪奥拉欣喜若狂,脱口而出道:“真的?”
董南笑了笑,不无调侃地反问道:“你是指爵位,还是指香料?”
坎迪奥拉蓦地反应了过来,尴尬不已地说:“大人,您真是太慷慨了。我不会让您和陛下失望的,绝不会!”
“对此我深信不疑,”董南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然后指着岛屿南端接着说道:“时间不早了,舰队下午就《^1 3 8 看 书 网^》,去接管你的部下和俘虏吧。”
“是,大人!”
他的话音刚落,蓝蓝突然惊醒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充满希望地问道:“爸爸,有煨苹果和奶油蛋糕吃吗?”
“那是起码的,宝贝,可能还有煨鸡土豆饼,要是能找到坎迪奥拉伯爵爱吃的雪利酒就更好了。”董南想到即将分别,坎迪奥拉的心情可能不佳,故意添上后面那句。
坎迪奥拉感激地朝他再次鞠了一躬,为了表示自己并无忧愁,还设法在脸上露出一些笑容。
下午三点,全体军官、水手代表和陆战队员在沙滩上举行了一个盛大的仪式。就在人们纷纷向坎迪奥拉总督及那些刚获得升迁的部下表示祝贺时,一阵清脆的枪声突然打断了他们。
代理信号员立马举起望远镜,朝山顶上看了一会,随即大喊道“司令官阁下,山顶瞭望哨正在发出信号,有船!”
确实是一艘船,不过山上旋转的微风,把信号旗其余的部分转到了和沙滩垂直的方向。等不及信号旗转回常态,董南等人就带着克劳迪娅和蓝蓝回到了“公约”号上,鼓足了一口气,朝桅台瞭望哨大声喊道:“土著的渔船吗?”
一阵“不是”的叫喊声,连同表示否定的手势,从桅台商传了下来。他问“朝哪儿去?”,却听不见他们的回答,只看见他们伸长的手臂强调地指向背风方向。于是董南一边爬上前桅杆顶的横桁,一边叫布莱克尼带着望远镜跟随他。
他搜索了北方海面雾气朦胧的边缘,但除了五英里之外有群鲸鱼在大肆喷水,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阁下,”站在上桅杆帆桁上的布莱克尼叫道,“信号旗现在已经正过来了。我不用查书也能读懂大部分。船的方位是东北偏北多少里格——看不清那些数码字,阁下——航向朝西。”
山上都是些很负责的人,有舰队参谋部的参谋,还有两个中年的二等水兵。对水兵们来说,航船只意味着一样东西,那就是横帆三桅船。
这时候,史蒂芬司令官也从右舷爬了上来,不等董南开口,便大呼小叫道:“维拉,带着望远镜跑到山顶上去看看,观察它的风帆、航向、方位!信号官,给岸上发信号,告诉他们……要是不想在岛上过一辈子,那就尽快返回。”
“是,阁下!”
董南顺着帆索滑了下来,一边示意值星官起鼓,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在这种柔风里,一旦到了背风面,我们就再没办法逆风斜驶回岛上了。”
“坎迪奥拉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史蒂芬点了点头,随即提高声音,向船尾喊道:“嗨,贺尼先生,所有人准备起锚。动作快点,绝不能让它给溜了!”
打劫,是东印度公司的主要业务之一!而且在太平洋,根本无需担心跟猎物所属国因此而爆发战争。毕竟天高皇帝远,就算他们想通风报信也没那个可能。
早就想俘获猎物,分得战利品的官兵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掌帆长还没来得及发布命令,甲板上就已经像推翻的蚂蚁窝一样变得繁忙起来。尽管看上去乱成一团,但他们忙碌的目标却很明确,绞盘棒被急急忙忙地安装好,扣住,用缆绳加固,桅楼员跑着去松开船首锚链;船首楼的水手们消失在战舰底层的锚链舱里,在那儿把收上来的粗大、潮湿、僵硬、沉重的船尾锚链卷起来。
想要让“公约”号晕头转向,一个突然的起锚命令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尽管它看上去很繁忙,在一个从没出过海的人看来,它也许还很狂乱,“公约”号却还是找到了足够多的时间,去升起船头的开船旗,又放了一炮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炮声让让滞留在岸上的“海神”号舰长马西亚尔停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让受惊的魂魄平静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始思考炮声的理由就转过身去,沿着山羊小道仓促地往下跑,刚才花费了半小时艰难攀登的一段路程,现在五分钟就走完了。
海滩上的小艇早就准备好了,见舰长冲了过来,沈楠立马冲水手们吼道:“舰长回来了,快点,动作都给我快点!”
“猎物是我们的,战利品也是我们的。伙计们,发财的时候到了,给那些海盗点颜色瞧瞧。”
金盆洗手已经很多年,马西亚尔舰长很自然的把猎物当成了海盗,而无视自己同样恶劣的行径。同时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在整个舰队的十二艘战舰里,他们的“海神”号航速最快,火力最猛,是最有希望追上并俘获猎物的船。
从未经历过实战的沈楠,显得格外兴奋,刚抓上战舰左舷的绳梯,就大吼道:“舰长登舰,准备起锚!”
“是,阁下!”
起锚机总管的横笛声响起,“海神”号的后锚缆索直直地垂着,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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