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边儿端端坐着的萧皇后、这与陛下钦定匹配的正宫发妻都是沒有做到的。
一国的君者,他只属于他的臣民,他只授命于天,我又谈什么能将他拥有,若说拥有,委实也是他将我拥有……
他可以拥有很多东西,区区一个我,实在犹如浩瀚戈壁之上的一粒散沙,太过于卑微、也太过于轻贱渺小不值一提,他犹如九天之上圣美无双的一位尊神;而身为众生芸芸之中一个再普通、再卑微不堪的我,除了跪在他的脚下报之以最虔诚的一颗心将他仰望、祈他怜悯之外,其余任何的绮思绮念都诚然只能是一厢情愿的绮思绮念,连梦想都不能算。
不仅如我,一如这后宫里边儿心心念念的所有女人……
我突然觉的可悲,非常可悲……这座美丽的皇宫如蓬莱也如炼狱,而皇上他是一尊主宰这里一切的神明,他永远都是以一种高坐云端的凛傲姿态、去对待去加持环绕身边的每一个芸芸里的众生,而我们这些沧海一粟的众生却只能卑微的匍匐在他的脚下,那么卑微那么卑微,永远永远都只为得到他一点点的垂青而喜地欢天、轻而易举就波澜过了我们漫长而多变莫测的一生。
有风穿堂,撩拨起那样清浅的一痕清月华光,便有绰约的轻纱韵致滴滴点点、曳曳的惝恍出來,即而一圈圈晕染着将这周遭景致烘托到一重更为唯美瑰丽的梦一样无边无际的绮思遐想之中。
我脖颈与肩胛相连处的细长锁骨沒防备的打了个颤,皇上熏着酒气的脸颊就在这时一点点从我的脖颈间抬起來,即而整个身子先是八爪鱼般的将我半缠绕,在尚不待我惊回神智的瞬间又换了个姿势将身体近乎摆大字的平躺开來,但沒有放开怀心里半窝半蜷的我。
不知道是不是已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之中麻痹了神经,我此时此刻居然不像方才那般尴尬的打紧了,聆着夜风嘁嘁嘘嘘拂林震窗的微声,我原是燥乱的心绪却变得渐渐趋于平静。
我开始收整住整个游移不安的灵魂,仍旧是屏息凝神,却开始静下心境细细的端详起陛下这正近在咫尺、一探手便能轻易触及到的脸。
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夜色的浓稠是为最天然的掩护,这令我或多或少有了些自欺欺人的底气,我抬了柔荑一点点向陛下那张醉意缭绕、虽依稀狼狈但仍不妨碍魅惑天成的面孔探过去,夹带着些许的好奇、些许的狡黠、还有些许的慌乱……就这样顺着他剑锋般的两道浓眉一寸寸的抚摸下去。
陛下不过才二十有二的年景,说起來还比我小一岁的样子,尚可说是守着韶华、风骨俊逸的少年天子,他是那样的好看,又或者是这夜亦或这月映衬着、烘托着,故而凸显出他有着那样好看的一张面孔,这人中龙凤的姿颜致使他即便处在烂醉的情形之下,也依旧不会为他这通身流转而出的英武、与相得益彰的温润魅力敛色一二,相反,正是因了此时这难见的些微狼狈,才忽地让我觉的这样一位帝王才更显得如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样无差的真实。
这月夜的颜色太美太魅惑,致使我轻而易举就放松了全身的剑拔弩张,渐渐在这份一厢情愿的暧昧缱绻中沦陷了自身、舒展了灵体,那抚摸陛下眉宇、又顺势滑到他似闭似睁的双目、再至坚挺温热的鼻息、又至下颚微小凸起处的手指不由就加重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