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委实太多,此时此刻神志不甚清朗便先不说了,通身的酒气方才本就有凸显,更又在我这般大刺刺的与他做了亲密接触后感知的愈发浓郁。
皇上诚然是人中的龙凤娇楚,但不会因为他是西辽国的皇上就沒有酒气、沒有男人该有的那些个浊气。
偏生我与他这个动作看在眼里实在是违和的厉害,只得就此堪堪的趴着不动,于这浑噩缭绕、带几分灼刺之感的酒气之中,我那呼吸就变得越來越急促的很,恼不得就又兜转起了另一重思绪,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蓉妃那么一个淡漠冰俏的美人儿行起这灌醉人的勾当,居然也可以这般的手到擒來、利落干净。
夜风穿堂入屋,绰约的锦帐被这作弄不堪的风儿撩拨着迂回在我的面靥,一晃一晃的与我这颇为敏感的肌体发肤一而再的做着亲密接触,使我本就不大有底气的这怀心念被惝恍的愈发觉的心虚不堪。
“……”
这时身子又被皇上往侧旁一带,我如是下意识的险些就喊出了声,那一声噤生生梗在了我的喉咙里,软眸就着昏黑的夜色下意识向着皇上那边儿流转过去,才发现原來是陛下他突然翻了个身,而钳制在我手腕上的手掌并不曾移开,故此就这样带着我整个身子整个人的被他一并给作弄到了侧旁的地方。
好在这软榻它铺陈了柔软的褥子、并着一层沁出芬芳的不知名干花香料,故此我这冷不丁的自陛下身上往其旁一磕倒是并沒有把这一身的骨头给擱疼,但其后这一番进展我又委实不知该算是顺利还是不顺利了……又如是借着这个力道的驱驰,陛下终于倏然一下放开了我的手腕。
我在这一瞬间忙不迭把手腕收了回來当空里甩几下、是以缓解这腕上滋长出的丝丝缕缕酸麻疼痛,却又一个猝然的,陛下又顺势长臂一伸、就此把我整个人搂抱进了他满是酒气的怀心里去。
一时本就不甚轻快的内室空气又铮然一下犹如急弦绷的紧密。
我忽地起了层惊惶,但这动作來的如是猝不及防,只得就这么任由他将我一层层渐次抱得紧实,复那一张即便隐在夜色之中也依旧俊美无匹的面孔向着我脖颈处凑了凑、旋即将头一歪就深埋进了我大敞的荷叶圆弧衣襟间。
这一时心若擂鼓、血脉喷张、一身冷汗也不知是虚汗的跟着就涔涔的下了來。
西辽国最为至高无上的男人,这一身繁华潇洒融汇一处的天之骄子,这个曾令我倚着殿门踮着脚尖、也依旧还在令无数后宫里的女人倚着殿门踮着脚尖卑微仰望与深深渴望的男人,他此时此刻就在我的身边……不,是就在我咫尺相邻的地方,且还与我做出如此幻似情人、幻似帝妃之间才会有着的这般暧昧姿态,只要我一颔首一垂眸我便可以将他触及到,便可以将他拥有、将他……
呵。
念及此又免不得跟着就是一阵玩味好笑。
触及到,我当真可以触及到他么,他是西辽国的国君,他的身份是那般高贵圣洁不沾尘俗,我触及到的究竟是他这个人的本身本性,还是原不过就是这一夜梦寐、露水夫妻轻薄不堪的姻缘。
至于说拥有,那更委实是可笑的了,谁能将皇上拥有,湘嫔做不到,蓉妃更做不到,庄妃亦如是,便是那位长乐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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