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呢?怕不怕我吃了你!”
我打个寒噤抖了抖,张口就要叫回方才离去的丫鬟,他却哎了一声:“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沒有做到,莫不是堂堂的岛主大小姐做着,只知道骄纵抵赖不成!”
我不服气顶了他的嘴:“我可未曾抵赖过,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便是,还怕我跑了!”
“你不会跑,我知道!”他缓缓低下声來定定看了我道:“不若,五年后,我來你岛上用万金聘礼來娶你可好!”
“娶我!”我拿出一根手指头反过來朝我鼻尖一指,问了他道:“我都还不认得你,我爹爹肯定不会让你娶的!”
他笑了一笑,眉眼弯弯像极了一泓清月,他尖巧的下巴一扬:“你爹爹待会就能认得我了,急什么?”
我瞧着他雪白的面容出了神,他又将我揽住跃下树去,我被他轻轻抱到地上站好,他将我发顶抚了抚,柔声道:“记住,我姓陆,以后再见我,可不许再叫我是杏花妖了!”
他宽大的锦袍袖摆在我面前堪堪拂过,那一片杏花雨里,他盈盈转身就要隐在朦胧的粉色中,我大声唤了他想让他再与我说一句话,想了想却不知道怎么套近乎,只得接了他方才的话,冲他愈发淡的背影喊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他未有回身,只便走边扬声笑了道:“我在陆家排行数二,唤我二哥便是!”
我看着他长身离去的身影出了神,好半天才默然与心底念了一声:“二哥!”
二哥。
“苏苏,你果然是将那十三年前的事情记起了么!”
我听见陆景候在我耳边轻声的说话音,却是心神茫茫然不知所踪,那个梦中被我遇见的花间少年,分明就是与如今的陆景候一个模子印出來的,他听了我一声二哥,还道我终于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么。
以前的哪些被我遗忘过,又有哪些,是被我亲自尘封在记忆里了。
杏花疏影皆是纷纷退去,三年后的那场劫难哭声哀切火光遍野,我见到从前笑着许诺要迎娶我的二哥提了那未瞑目的人头,仿似踏在空气尘埃之中朝我盈盈走來,我恐惧的双目再看不见人色,只有一片刺穿心间的红,也不知到底是火,还是如河淌开的热血。
二哥似乎不认得我了,他眼中只有杀戮之后得意满足的神色,如一只餍足的兽,妖性的瞳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映得我脑中一片空白。
不该是他,我等了他足足三年,却是等來了一场血洗我木雪岛的灭门之灾么。
风猎猎而吹,他轻轻走至我面前停下了步伐,敛起神色朝我淡漠地俯视过來,我不敢再想,倏地便变了另外一番世界。
那是陆景候将我与母亲带出了木雪岛,一行走水路西行到了他溯州的陆家,我被他关在密室囚房里不知已有多少日,那时我奄奄一息正见多年前深邃刻进我心中的面容现于我眼前,我一时看得痴了,竟愣愣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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