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门处,陆将军已撤了个干净。
城楼上只有伫立如铁的守城将士,仿佛之前的大兵压境不过是一场虚妄。
我见到城墙之上立着的那人,心中滋味有些复杂难辨。
淮宁臣与小六到底之前有未合计过,陆景候今日受的伤,淮宁臣他到底占了几分主谋。
白术有令牌,应也是军中担任要职的医官,我与她进了城,城门刚缓缓闭上时,她将我衣角猛地一扯,我一时不防身子往左边快要倒去,却也堪堪避过了身后一枚暗器。
我此时便是不回头,也足以知晓是谁了。
白术摔袖道:“六儿,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用便能用得的东西,你若是以后做事再如此欠思虑,我便废了你这一身梨花针的功夫!”
我被白术一拽,脑子有些昏昏悠悠,背后腰间突然遭一股力量推來,我躲闪不及,整个人都撞到了城墙之上,那一方由砂砾糊成的粗糙砖墙被我皮肉蹭上去,立时便多了几排血印。
白术有些恼道:“六儿,你是不是还要胡來,女子的腰部最是柔嫩,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那六儿方才只是站在我身后击出了一掌,我自知自己无用,撑了一口气往城墙之上喊道:“淮宁臣!”
下边的响动不算大,他似乎在上头愣愣站着吹冷风,听了我声音他的头立时便探出來,见了我的人他有些喜色,却是目光瞥见小六后他怒吼出声道:“我差你回山去请你师兄们过來,你怎的还未走!”
看得出小六做事向來只随她兴趣,这样被他一喝,神色有些愕然委屈,随即又狠狠朝我盯來。
白术将我挡在身后,叹气朝小六道:“你二哥喜欢的是谁并不要紧,若是你有本事,只管去让他喜欢上你便是,人的性命不同草芥,不是你想杀了便可杀了的!”
淮宁臣在另一边已是匆匆跑下來将我一把扶起,见我掌心两处已是血肉模糊,双目喷火地朝小六道:“你不是我军中人士我管不了你,只是师命在先,若你不想我此时将你罚了,便给我赶紧回去,沒有师父及我的允许,再不许下山!”
这一片悠悠夜幕里,有人怒有人悲,有人叹,也有人伤。
小六的眼眶红了一红,朝我意味不明地看了來,冷笑了道:“二哥,在她沒出现之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腰部像被蜇过一般丝丝麻麻地刺疼,稍一直起便痛不可耐,淮宁臣咬牙将我一把抱起,转身前朝小六沉声道:“今日种种我先饶了你,你方才那些话,以后若是再提,休怪我翻脸!”
白术也不想与她多说,将我的腰护着也待要走,小六却是一步冲了上來,神色哀切道:“白术姐姐,你也为何不帮我了!”
“六儿,你或许真应该先回山好好想想!”她的眸光在夜里闪烁着,像两处幽幽的萤火:“行事需出自本心不假,可你对无辜之人如此下狠手,当真是对的么!”
小六默然半晌,像只小兽一般蓦地便低低哭了出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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