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不忍,正要出言安慰她时,却是腰间一阵剧烈疼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听白术说,我这一睡足足过了两日才醒。
醒时我的双手都被厚布缠着放在身侧,像极了五月端阳包得结结实实的大粽子,腰间也被木板夹着,白术嘱咐我不能乱动,否则下半身会有残掉的危险。
我问陆景候可有醒來,她摇摇头:“也是一直昏迷着,气息微弱!”
我哦了一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淮宁臣还讲些江湖义气,沒有趁陆军失了主心骨便去攻打他们,他与女帝禀报了陆景候受重伤的情况,女帝竟一反常态沒有如以前那般强硬,又许是担心与陆景候为敌会有损失,竟让淮宁臣來招降他。
招降。
从淮宁臣的嘴中听到这词我有些想笑,一时沒忍住泼他冷水:“以陆景候的性格,他在撤军之后竟还反被你这边的暗箭所伤,他若是醒了,第一件事便是将你们都杀了个干净,还容得你去招降!”
他神色带些愧疚,垂下眼去低低道:“我分明是让小六回去了的,沒料到她竟混在了陆军上阵的阵营之中,作为师兄,我确是失职了!”
我想了想:“这话你对他去说才行,我对他做不了主,只是我丑话说前头,他若是想归顺,也不会在林重恩的暗算之下撑到现在还要攻沧州!”
他轻声道:“他与你关系匪浅,我实在不愿……”
我道:“怎的!”
“我实在不愿与他为敌!”他面容有些发白:“或许也只是我软弱,见不得那些生离死别,前一刻还与我笑着称一声将军的士兵在下一刻便死于敌军剑下,这些事,我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我有些失语,撇了头问他道:“阿留到了上京沒有,可有口信传來!”
他忙道:“忘了与你说,夏将军与我传來了书信,说是阿留与那侍女都是安好,他将那侍女送进宫中,似乎就在你淑玉宫里当差!”
“阿留被夏将军留下了!”
他笑了笑,眉目之间一片豁然:“他不止将阿留收为了义子,还禀明了陛下,陛下追封我姐夫为三等忠义将军,赐了阿留一支玉笔与一柄前朝将军传下的剑,托愿他能文武双全报效国家!”
“前朝将军!”我心里滞了滞:“可是如今定国公当年战死疆场的幼子!”
“的确不错!”他惊道:“你远隔千里都能知晓,当真是神了!”
我沒答他这话,只挑眉笑道:“代我谢过夏将军,还有一事,须托你一托!”
他神色凝重道:“你说,我定当竭尽全力去办!”
“你要管好你的六儿师妹!”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陆景候治军严明,若我猜得沒错,除非林重恩暗中协助她,只怕她还沒混进陆军之中就已被当作细作处决了!”
他眉峰一紧:“这件事我会留意,如她与林重恩扯上了关系,他兄长也决计不会轻饶!”
我还待说话,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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