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用了诸多力气,这样疾走之下,自然血脉紊乱。
法天上前几步来到玉儿身前,矮下身子伸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是没有了进气,便即起身来到洛涯身边,扶住已经摇摇不稳的洛涯说道:“她已死了,那个药丸想来未必可信,你先回去歇着,这事我来处理。”
这要是别的事情,法天如此许诺,洛涯是断不肯信,可是方才若非法天出手相救,他恐怕也是成了一具尸身,何况此事关涉遥汀,洛涯想到法天对遥汀存着的心思,点了点头,放下心来,许是突然心神安稳,洛涯身子一载,便是昏了过去。
“进来,”法天对着门外说道,这话方落,白秋意和观棋便双双从门外闪了进来,对着法天躬身拘了一礼,白秋意从法天手中接过洛涯,等着法天示下。
白秋意一向办事稳妥,法天也就不想废话,只是吩咐说道:“先将洛涯送回,你再回来给那绮罗好好讲讲,要据实的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白秋意手中扶着洛涯,不好躬身行礼,只是敛了敛身,告了声退,随即带着洛涯离开屋舍。
法天出手指了指地上的玉儿,和观棋说道:“将她连着匕首一并交到凤主手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
观棋平日里不声不响,法天很少着他办理殿外事务,但是每每事情所涉重大,法天仍是令他受领,不着落棋去办,观棋在法天身边要比落棋还久,对于法天想除绮罗的想法早就悉数明白。
虽然这借刀杀亲的做法有失正派,但绮罗生性纵荡,不知体恤爱民,虽然面上治理一方有道,可是却是不可言说之道,实是缺乏守牧一方的怀仁之心,落棋心事沉重寡言,但内心却是知道轻重善怀,本来他就惟法天之命是从,加上法天所行正合其意,就是更加竭心施为,当下颔首领命,带着玉儿尸身和匕首离去。
驱散了属下,法天便要回去照看遥汀,走到瓦屋门前,侧身而过的时候,突然看到门框上笔直的道道划痕,深深的嵌在木门上面,最矮的一道划痕,刚刚只到法天上臂。
那个时候绮罗追到幽冥,非得赖着不走,便在这里建了一座屋舍,硬是留了下来,法天说她太小,不能娶她为妻,绮罗便在门上用刀划了印记,待得长高长大,便说是要嫁给法天,法天当时也是只当儿戏,任由她胡闹而已。
后来她已长大,只是矮上法天半头而已,喜滋滋的去求法天娶她,法天劝说不下,只得要将她逐出幽冥,后来过不多日,鬼城城主突然暴毙,绮罗求了天后多时,便接了鬼城城主的位置,直到如今。
法天一直没有动她,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忍,绮罗太过执念,以前法天不懂,遇到遥汀,法天才刚刚开始懂得,求而难得,患得患失,只是他和绮罗之间,注定没有结果。
那时第一次想杀绮罗,法天已然决绝,只是他不觉的绮罗本事真的大到那般,他在等待,等待找到一个真相,还自己一个心安。
可是没等真相到来,法天已然失去耐心,绮罗竟然盯上遥汀下手,挑战他的底线,他的忍耐,终于到了忍无可忍。
法天想到这里,走出房舍,他很期待,一场好戏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