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匕首是当年绮罗缠着墨训要来的东西,据说是天匠用万年岩浆炼制的上古利刃。
今日既然已经被法天逮到,玉儿便是已经存了死命护主的打算,遂将匕首藏到袖中,又微微抖了一抖袖子,将袖中的瓷瓶抖落到手中,打算将瓷瓶交给洛涯之后便即自杀,免得一被审问,露出马脚,有害于城主。
虽然玉儿是背对他们,但法天的耳力好到极致,竟然可以听声辨行,遂能知道玉儿的一举一动,待得听到她从格子中拿出利刃,嘴角微微翘起,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
玉儿怕耽搁太久引起怀疑,便即转过身来,将手中的瓷瓶交到洛涯手中,和他说道:“这就是解毒的解药,每日如吃饭的顿数吃下,保准没事。”
虽然玉儿说的言辞恳切,洛涯却是哪里肯信,她先是骗他在先,又不知如何令遥汀中了寒毒而不自知,现在仍是昏迷不醒,洛涯于是打开瓷瓶,从瓷瓶中倒出了一粒药丸,对着阳光看了一会儿,却是哪里能看出什么门道,只得对玉儿说道:“我不信你,你先吃了这颗药丸。”
即使药丸中下有巨毒,法天当前,玉儿也不敢不吃,何况她是已经下了万死报主的信念,于死这点,却是不甚在意了,便从洛涯手中拿过药丸,仰头吞下。
眼见玉儿吞下所谓的解药,洛涯也不说话,他虽然于药理不是十分懂得,但也知道有些毒药发作及其缓慢,不知这女子是否又会使用奸计,害的遥汀中毒更深,便即想等些时候观察一下,也好借着等待的时间问她一问,好明了她为何欲要谋害遥汀。
既然打定了主意,洛涯便是要开口问话,岂料凝目看向女子时候,却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咽喉上掠过了一道凉意,身后一个力道将他带得急退数步,洛涯这时方才看清,女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竟是要向他咄咄刺来,要不是身后的那个劲力将他拽开,这一剑挺刺过来,非是顷刻要了他的性命不可。
突发变故,洛涯心神不定,思绪滞涩,只听法天在他耳边说道:“你退后些,把伤口的血止住。”
如若法天不说,洛涯还没觉得疼痛,经得法天提醒,洛涯向脖颈摸去,立刻觉得手上一片粘腻,拿到眼前一看,手上尽是鲜血,这才觉得脖颈抽抽的疼痛非常,火辣辣的感觉焦心焦肺。
玉儿自从吞下那枚药丸之后,便觉得心口烦闷,周围的东西尽皆扭曲变形,周身却如置于黑暗之中,耳边传来无数鬼怪的凄厉哭嚎,一时间神智不清,只觉得有谁想要加害于她,便即从袖中拿出匕首,胡乱前后左右的四下刺去,却是并没有想要刺到洛涯。
法天见洛涯愣在一旁,也不知处理伤口,便也不去急着管那玉儿,只是挡在他和玉儿中间,伸指迅即点出,封了洛涯脖颈中的几处要穴,止住了留着的鲜血,法天刚刚做完此事,便听得两声惊呼,一声是来自身前的洛涯,而另一声的女子痛叫,却是来自身后。
待他回身望去,但见玉儿将匕首捅在了她自己的心口之上,匕首锋利无伦,只是眨眼功夫,玉儿伤口周围便是渗出了大量鲜血,将她湖蓝色的衣衫染得刺目可怖,洛涯欲要上千救治,却是刚刚走出两步便即不稳,想是方才他失血过多,强忍着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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