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6-10
麝兰香气馥郁,源源不断的从青瓷香炉中汩汩而出,天后身着荷色衣衫,贵妃髻上翠钗云堆,颜上脂粉调和之下艳若桃李,环佩缀衫,手执金丝凰图团扇,站于天帝身侧,手腕上下轻轻摇摆,送去凉风习习。
“天后,你可是有何事要说?”天帝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文折审了太久,天帝觉得眼前有些不适,连文折上排列整齐的字迹也很跳跃,好像忽大忽小一样。
天后脸上笑靥如春,真如一簇鲜花,微微摇头说道:“天帝以为,如若没事,本后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丈夫?”
天帝对天后素来敬重,这点在天界中有口皆碑,都说他们夫妇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墨训听了倒说不好,哪有夫妻之间动不动就如宾客一般相处,尊敬虽然十足,却是少了亲近。
不论外界如何说法,天帝和天后之间,已是形成了一种固定的相处模式,总归是若即若离,令他者看不出究竟是疏离还是亲密。
天帝听了天后这话,也只是唇角微微带笑,执起天后的手,温和的说道:“天后多虑了,只是这殿离着蝶雨宫甚是遥远,天后每每来此,要行许多路途,也是辛苦,如若想见本帝,便令仙娥告诉本帝一声,本帝定当亲自去看天后也就是了。”
天帝有一双十分温暖的眼眸,眸色是恰好的紫色,没有一丁点的诡异,却是有些蕴蓄含情的意味,每次天后与天帝四目相对,皆会陷落在天帝的眼眸当中,心中便会有如鹿撞,仍像少女情窦初开一样,一颗心砰砰的跳动不已。
天后笑着说道:“天帝就是会说,已经有半月没有去我那了,想着见你一面,也是难上加难,倒还不如你殿上的诸位仙家,每日都能和你见面。”
这话中虽是有些嗔怪,但也不乏撒娇的意图,天后也是知道见好就收,侧头冲着仙娥点了点头,一个仙娥便即缓移莲步,垂下的粉红色飘带也即跟着曼妙浮摆,她双手端着一方玛瑙托盘,盘中放着一碗栗子糖羹,临要放到案上时候,手上突然一滑,连盘带碗,便都跌到了桌案上面,将桌案上面放着的文折,染湿了一整片。
那仙娥自知不好,怕是将被天后责罚,连忙滚到帝座之下,将头磕得咚咚的响,口中求着天后饶命,一颗心怕得要死,惶恐的好像将要昏死一般,也不顾头上传来的疼痛之感,仍是专心致志的以头触地。
天后任由那仙娥求饶叩头,只是赶忙从身上扯下帕子,一边帮着天帝将案上的奏折清理干净,一边头也不回的缓声说道:“你下去吧,这样笨手笨脚,想来也做不得什么精细活计,浆洗院中正好有个浆洗的差事,你就去那帮忙吧。”
浆洗院是天界当中十大苦院之一,进了那里的仙娥仙童,无一不是早早的就将双手磨出茧子,可是纵然这样,仙娥听了天后的话,仍是一连介的叩头谢恩,赶忙退了出去,额上已是肿了好大的红包。
天后也不理那领命出去的仙娥,只是转身吩咐,命蝶雨宫的另一仙娥回去再取一碗栗子糖羹,那仙娥躬身答应,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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