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汹烈火。她忽的身子一颤,山窝窝里的春天果然很冷。
娉婷走进屋中,见族长正端坐在矮凳上,威严十足。一个乡里乡村的族长,竟比那定国侯还要气势压人,难道是什么高人隐居于此?这个念头在娉婷心中一闪而过,她恭敬地朝族长福身道:“族长有礼了。”
族长微微点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挥洒自如的礼了,眉目间原本紧蹙的眉不自觉的舒展开,“你在这里住的可好?”
“多谢族长挂念,我在这儿有海生他们照顾,过的甚好。”娉婷两世为人,还从未对谁这么恭敬过。
“昨日祠堂拜祭的贡品被偷了。”族长一双眼睛半眯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堕落了。”刀郎走前说,这孩子是个知书达理的富家小姐,今日竟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想到这些,族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是晚辈对小辈发自内心的失望。
娉婷一愣,堕落?她确实是堕落了,前世自己冠压后宫,享尽荣华富贵,这一世自己竟为了吃肉,去偷死人的东西,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堕落到尘埃里。她羞愧的低头,应了声:“嗯。”
“你好自为之吧。”
族长双手负在背后,踏在绿葱葱的小路上,背影惆怅。
娉婷坐在矮凳上,看着眼前的金元宝,黄金透亮隐约可见人影。她伸出手指一下没一下的在金元宝上面磨砂起来,思付道:偷来的肉也吃不了几餐,再去祠堂是不可能的了。在这里金元宝变屎疙瘩,只能以物换物,慢着!以物换物!娉婷猛地脑中灵光一闪,嘴角微微翘起。
前几日一直是春雨连绵,这雨下的正是时候,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悱恻的春雨冲洗了各处的灰尘,就连娉婷的眼睛也变得清明很多。
此时,茅草屋内,何其热闹。屋中杂七杂八的堆放着,鼓鼓的麻袋、装满野果的箩筐、被绑了脚的母鸡兀自扑腾着翅膀,徒劳的咯咯直叫…
一屋子的人在此积聚已是三日,无论老少,都围站在一个陈旧的四方桌旁。皆面露疲倦,眼睛泛着血丝,唯有那眼神十分亢奋,现在正齐刷刷地注视着桌子上高速旋转的木塞子。
啪的一声响!娉婷素手一按,大声嚷道:“买大买小,下定离手!”
众人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两个簸箕,紧紧攥了攥手中的半截竹签,上面写着各种物品的名称和物主的大名。
“买大!”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脸豪爽的将写着草鞋一双的竹签丢进左边的簸箕里。
“我也买大!”
“买小!”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两个簸箕里已是装满了竹签。
娉婷笑的一双美目灼灼生辉,她自然是庄家。买大买小,大家输赢的机会各占一半,她不过是从赢的那方中抽取一定的物品,可谓是世上最童叟无欺的庄家了。
这些村民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民风淳朴,心地善良但并不愚笨,她只是稍加解释,那些村民马上就赌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买定离手!还有没有?”娉婷双眼一扫众人,嘴角含笑。
“开!开!开!”众人大声喊着,仿佛要把屋顶冲破。
娉婷白嫩的素手,一闪,木塞子上写着“大”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赢的人笑得合不拢嘴,输得人连声叹气,更有勇者大声嚷着:“再来!再来——”
娉婷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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