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23
天空如泼墨,孤月与繁星相伴。
此时拜祭早已结束,村庄正在酣睡,偶有狗吠之声传来。
祠堂里整齐摆放着上百个冥位,在摇曳的烛光中,正注视着坐在蒲团上,肆意啃着鸡腿的娉婷,地上的白骨散落一片。
肉香嫩,滑而不腻,可惜了就是没盐,估计这些个死人都不喜欢吃咸的东西。娉婷望着祭台上的冥位丝毫不觉得恐怖,将白嫩素手里攥着的鸡骨头,随手一扔,很不客气的打了个饱嗝。
她起身朝着祭台上的冥位,躬身一拜,理直气壮地道:“大家都是同类,不过是我比你们早还了肉身,彼此照应也是应该的。”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又十分坦然地道,“那些太多、太碍眼的贡品已被我解决了大半,现在你们又可以继续欣赏美景无边的夜色了。”
娉婷吃的尽兴,那些吃不完的,自然要打包带走,挡住风景总是不对的。末了,她十分不舍的看了一眼,祭台上自己实在无法带走的数只猪蹄髈、两只鸡,忍着痛道:“放心,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月色下,夜风凉爽,娉婷身穿亵衣,外罩衫已经变成了一个包袱扛在肩头,一路上闻着肉香,生活着实美好。
也许是月太明、在这寂静的夜里,先前和秋乐一起来时觉得十分漫长的路,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娉婷已回到自己这些时日,暂住的茅屋前。
今晚拜祭时,海生和他娘一直都没有出现,听说是海生病了。娉婷望了一眼,海生他们居住的那间屋子的窗户,早就灭了烛光。
她轻轻推开柴扉,一溜烟的跑进自己暂住的房间中。反身将门关好,插上门闩,喘着粗气。
即使是在黑夜里,但只要是熟悉的环境中,娉婷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有没有光亮,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将包袱放在枕旁,坐在床上,双脚毫不优雅地甩脱沾满泥的绣鞋,只听见啪啪两声后,四下又重归于寂静。
娉婷闻着肉香入睡,睡梦中,不是黄金灿灿的黄金,耀眼的珠光宝石,更不是各色的美男,而是金黄油亮的烧鸡、烤鸭、香艳欲滴的猪手、、、
一夜过去,天已是大亮,娉婷刚洗完脸,站在院中百无聊奈。今天海生来晚了,平日里早早的就流着两道鼻涕,将泛着绿的野菜粥,放在眼前了。
也许是病还没好,海生她娘一个寡妇,也没空搭理自己。幸好自己是个勤快的,想到这里娉婷十分好心情的看着远处,这才发现有个中年男人朝这边走来。
随着尖锐而高长的吱呀声,那人已经推开院外的柴扉走了进来,这个男人娉婷没有见过。
这男人四十开外的样子,身穿灰褐色短衫,举止投足间是娉婷多日未见的儒雅气质。眉目威严,一双眼睛仿佛能把人心看透。他一走进来,娉婷就感觉到一股压人的气魄,这样的气场,实在和他的穿者打扮不相符合,那是握有重权者,才会有的气势。
“我是族长,你同我进来,有话问你。”男人说着看也不看娉婷一眼,直直向屋中走去。
族长?在这天高皇帝远,隔世的乡野,他就是土皇帝,手中掌握着生杀大权!娉婷微微蹙眉,一个族长突然大驾光临,也不说是什么事,只说有话要问。这让她忐忑不安起来,想到还藏在屋里的肉,仿佛看见自己被绑在木架上,脚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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