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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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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拍拍我的脸走了。

    “他妈的,气死我了!”左晓洁气哼哼地跑了来,还带着一个大包。

    “你又怎么了?”我喝着燕窝看着她。

    “别提了,都是程盈盈那个倒霉的发小,太气人了。”左晓洁接过我的碗喝了一大口。

    “你这样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尝不出味道的。”我把程盈盈喊来帮我再盛点儿。

    左晓洁说这个发小为人特别好,就是一样,结婚恐惧症。他说自己就是傻,亏死了,办了结婚证了,明明有老婆跟没老婆一样,连女的手都不能摸,更别提跟女人有什么瓜葛了。当初在国外,有多少小姑娘跟苍蝇似的往上冲,他想都不想,一直清清白白地保守阵地,结果却是他老婆没守住。左晓洁是怎么暗示结婚都没用,人家就是牙关紧咬,愣是不提结婚的事情,这下可把左晓洁郁闷坏了。

    “靠,丫享受婚姻生活还是我教的呢,姥姥的,亏大发了!”左晓洁越说越气,啪啪地拍桌子。

    “嘘,祖宗小点儿声。”程盈盈飞快地把包间门给关上,“今天附近的派出所在我这儿聚会,再给你抓起来。”

    “哟嗬,够有面儿啊,派出所都来。”我伸出头去看了看,斜对面的包间里全是戴官帽儿的。

    “别提了,好像这边就我们一家饭馆似的,全上这儿来,什么居委会的、街道办的、派出所的,还有附近的那个什么城管分队的,还都是月底结账,你说我敢找他们要去吗?”程盈盈跟我掰着手指头数。

    “那你够倒霉的。”左晓洁看着程盈盈,“但是,谁他妈倒霉得过我啊!”

    “一会儿,你就往死里给我表演恩爱。”

    左晓洁在qq上使劲地叫,生怕我看不见,还玩命地弹我,我真想拿聂青的那个千夫弹来试试。

    “知道了知道了,你丫闭嘴!”发完这句话,我把qq关了,这人太讨厌了。

    赴左晓洁约的路上,我跟李想一直在想我们到底要说什么,在车上跟演话剧一样的演练,说的话那叫一个绕嘴。

    “不成了,太恶心了,咱还是正常点儿吧。”李想受不了了,按他的脾气应该是不怕这样起腻的,问题是在别人面前起腻,这就有点儿别扭了。

    “我觉得也是,算了,顺着他们说吧,看着点左晓洁的脸色得了。”我喝了口水。

    “死哪儿去了?!”左晓洁愤怒地发来短信。

    “堵车,大爷,上吊还得先把绳子挂上呢,等着!”我回了过去,左晓洁就没话了。

    左晓洁带来的发小长得是真正点,要说李想有点儿书生气,那跟这个比就不算什么了,这个才是高档的书生气,白白净净,看着很舒服。我估计左晓洁舍不得撒嘴就是因为这张脸,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就是瘦了点儿,那小胳膊看着一撅就折,但架不住人家看着舒服啊。

    “你们怎么那么慢?”左晓洁笑着说,脸上看着特别温柔,但是眼睛里可不是这么表现的,看得我跟李想一哆嗦,左晓洁在提醒我们演戏的时间到了。

    “啊……那个,我怕苏言晚上冷,回了趟家,取了件外套给她。”李想暗地里捏了我一把。

    “就是啊,他非说办公室热穿得少,在外面吃饭万一餐厅里面冷呢,婆婆妈妈的。”我也跟着胡说八道。

    左晓洁轻轻地点点头,对我们笑了笑,欢天喜地向我们介绍这个发小。

    “多吃点儿。”李想主动给我夹菜,虽然他本来是想把菜放在自己盘子里的,但是左晓洁一瞪眼他就明白了,把菜放到了我的盘子里,但是我是不吃鱼的。

    “你吃吧,最近太累,吃点儿鱼补脑子。”我把鱼又给夹了过去。

    “哎呀,你们真是恩爱,怪不得要结婚了呢,多有默契,你说是不是?”左晓洁跟三流的话剧一样拍手感动,还间或问那个发小。

    “哦,你们要结婚啊?”发小看着李想问。

    “啊,对,下下个月,到时候一起来。”李想高高兴兴地邀请他们,这回可是说到他乐意听的事情上去了。

    “我的妈呀,累死我了。”我趁着李想上厕所的时候放松了一下。

    “老实点儿。”左晓洁没人性地拿筷子拍我的手。

    “干吗,歇会儿么,发小不是接电话去了。”我赶紧坐好了,李想前脚说上厕所,那个发小后脚就拿着电话出去了。

    好一会儿,李想才悻悻地回来了,我看得出他有点儿郁闷,不是上厕所么,碰见流氓了?我暗自想着,左晓洁还在演她的假惺惺的话剧,顺便踢我配合,我可怜的鞋,上礼拜跟李想刚刚买的,这下得有好几个脚印。

    这顿倒霉的饭终于吃完了,我跟李想简直是落荒而逃,其实我俩谁也没吃饱。车开到半路,我们看见了一家酸辣粉店,马上停车蹿了进去,还是这样吃饭痛快,刚刚真是憋屈死了。

    “上厕所的时候你碰见流氓了?”我看着李想,他在擦汗。

    “流氓我都不在乎,郁闷死了。”李想放下手里的纸巾。

    李想从厕所出来看到那个发小也在门口,李想以为他要去厕所,还跟他说里面没人,不用等。没想到这个人上来就问李想准备好结婚了么?同居过么?吓得李想半天没敢说话,后来这个发小就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李想,说什么结婚之前不同居就亏大了,你看,我曾经就是,我老实吧?听了女人的话,连手都没拉过,结婚了跟没结过婚一样,还给自己套上了无形的枷锁,说得李想当时都想死去。

    “哈哈哈,我看今天晚上就等着他们打架吧,左晓洁这下可等不了了。她说了,饭不能白吃,娼不能白嫖,吃白食是可耻的。”我擦着汗笑,过几天就有热闹可听了。

    聂青突然问我,脏是毛病么?我就知道那个程序员的本性出来了。

    “也不算毛病,关键咱得看人咋样。”我当时正跟程盈盈采购呢,她说晚上叫丁谦炒几个好菜,大家聚聚。

    “怎么了?”程盈盈把脑袋伸过来。

    “呃,你想啊,程盈盈干净吧,她都干净神经了,愣是因为个墩布跟人分了手。”我看着程盈盈,现在就这个事情能稳住聂青。

    “去你大爷的。”程盈盈给了我一脚。

    “我说,亲爱的,咱晚上说吧,我的手机没电了。”我赶紧敷衍几句就挂了,这事看来我得想办法了,不然得暴露。

    采购完毕,我特意拉着程盈盈去旁边的冷饮店喝东西。

    “我靠,你疯了吧?”程盈盈看着我,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我哪知道能有这么多事,真是的。”我低下头,“但是我跟李想调查了,人是好人,就是邋遢点儿,没准能改呢。”

    “改个屁,你瞅你哥那个德行,狗改不了吃屎。”程盈盈现在提起我哥还是颇有微词。

    “嘿嘿!怎么说话呢。”我拍着桌子。

    晚上,我听见了更神奇的消息,左晓洁居然没跟那个发小拜拜,我以为那天晚上回去她能打起来呢。

    “你不知道,好多的花啊……”左晓洁跟花痴一样看着天。

    “一点儿破花就把你打发了,殡仪馆每天要扔很多啊。”我看着左晓洁发花痴,真是服了,几把破花几句好听的话就能把一个女人糊弄成这样。

    “滚蛋!”左晓洁拿筷子砍我。

    听说那天回去后,本来左晓洁是要摊牌的,但是那个发小不知道抽了什么羊角疯,而且还正抽在庙门上了,这个马屁拍的。他在家里给左晓洁准备了一屋子的玫瑰花,说是什么爱人日。国外乱七八糟的破节日太多,左晓洁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但是能明白的是左晓洁让人用一屋子的破花给收买了,不但没摊牌,连谈判也没有,就这么傻了吧唧的发花痴去了。这发小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怎么就那么寸。

    聂青是最后一个到的,她跟搬了座山似的,忽忽悠悠地进来了,一脸的憔悴。

    “我靠,我当你不来了呢。”程盈盈都要收拾了,又让厨房给炒了几个菜,还拿了几瓶啤酒过来。

    “我差点儿来不了。”聂青喝了好几大口啤酒才缓过来点儿,“我给人家当义务清洁工去了,我靠,那叫一个脏,可恶心了。”

    聂青在给我打完电话以后觉得我说得不错,这人吧,不能太干净了,咱再折腾能干净到哪里去?再说,空气里还有那么多细菌呢。想到这儿聂青那个傻妞就又美了,高高兴兴地去了程序员家里,说是反正吃饭还早顺便给他打扫打扫卫生提点一下他,不过到了那里就后悔了,这清洁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聂青神神秘秘地跟我们说,你们知道黄瓜放在冰箱里时间长了是什么样子吗?

    我跟程盈盈还有左晓洁面面相觑,聂青跟猜谜节目的主持人一样,站起来笑着说,那东西变得跟屎一样,黄里面透着绿,用手一捏软乎乎的,都提不起来,还有一种很销魂的味道。

    “哎呀!你真恶心。”我捂着心口,太恶心了,晚饭我都差点儿吐出来。

    “滚,滚,滚。”程盈盈上去就扇聂青。

    “你们当我想啊?”聂青吃着蛋炒饭,“我靠,我一把就捏上去了,真他妈的恶心。”

    “快别说了,我想吐。”我捂着嘴,这一捂倒好,程盈盈跟左晓洁就像盯着钱似的看着我。

    “你不是那啥了吧?”左晓洁的手贴着我的脸。

    “啥你个头!”我抄起菜单砸在左晓洁的脑袋上,“放屁,上次谁跟我去超市买卫生巾的?”

    “哦,我忘了。”左晓洁捂着脑袋坐下了。

    聂青跟我们讲了各种食物在腐败了以后的种种表现,说一开始擦桌子时看见了几条小虫虫,聂青以为桌子给蛀了,后来发现源头在一个塑料袋里面,里面装的是桃子,上面还带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虫子,正给聂青跳灵魂舞蹈,聂青用棍子给挑走了。

    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聂青在沙发上看见了一个塑料袋,奇臭无比。聂青以为是球鞋,捏着鼻子打开了,里面嗡的一声飞出来无数的苍蝇,差点儿把聂青撞了一个跟头,里面装的是一堆无法分辨的东西,没错的话应该是一种肉制品。

    聂青还要说,让我们把嘴给堵上了,太恶心了。俗话说常蹲茅坑不嫌臭,但是长期在这样的房子里生活,他没死我算是佩服。我得想办法找李想劝劝,不然就让聂青分手,反正我们就是个介绍人,大不了作为补偿多请聂青吃几顿饭。

    “是这儿吧?”我跟李想来到一处筒子楼,那可是老楼了,最早还是老外给建的,那个时候能住进来是你家里牛气。不过现在就算了,整个一大宿舍,里面的水房跟厕所是公用的,所以程序员的房子还能干净点儿,不然再带个厕所可怎么活啊。

    “没错,304。”李想看着手机说。

    “请进请进。”那个人已经站在门外等我们了,他听说我们打算跟他聊聊聂青的事马上就答应了,我看这俩还算是对眼,不过需要牺牲他几十年的生活习惯。

    “打扰了啊。”我拉出凳子正打算坐,看见上面有个带着西红柿皮的菜花,它正坐在凳子当中向我示威,说我抢了它的地方。

    “呃,不好意思,我有时候当成饭桌用。”程序员赶紧过来给我擦,拿袖子当抹布,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后来,程序员拿杯子给我们倒饮料,倒之前对着楼道把杯子里面的不明液体泼了出去,打开一听可乐分成两杯。我真想说让我直接就着听喝吧,不过没好意思开口。李想一开始打算跟他慢慢拉开主题来着,但是我闻着屋子里有种很销魂的臭味,都不是一般二般的臭,那种臭直冲脑门。我看见李想掩嘴咳嗽,然后快速地奔主题。说完了,程序员沉默了,然后猛地打开窗户,他说真的觉得聂青挺好的,不想放弃,所以他要给屋子来个大扫除,一定改了。我跟李想没敢说帮忙,跟逃命似的奔了出来。

    周末转眼就到了,星期五的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明天是约好了的郊游的日子,我心里慌得要命。

    “你睡着了吗?”我看着李想问。

    “嗯……干吗?”李想哼哼唧唧地转过身来。

    “没事,乖啊,睡觉吧。”我用手把李想的眼睛给合上。

    “哦……”他拉着我又沉沉地睡去。

    “小球?”我在客厅坐着,脚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

    “喵……”它听见我叫它欢天喜地地爬了上来。

    “傻东西,就你淘。”我抱起猫把下巴放在它的小脑袋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我想程光亮跟我一样怕,这就是该,活该,明明能有好的结果,到头来被自己作成这样。如果能有机会再来一次,我肯定会跟周星驰一样说我愿意,还得加上一万年。虽然这话现在臭大街了,但是真的是真理。我不知道周星驰用了多久才弄到灵感写出这句台词,我只知道现在我用自己印证了,印证得无比痛苦,而且还连累李想跟着痛苦。他爱我一定不比程光亮少,只会比他多,但是我做不到完完全全地忘记程光亮。一开始就是错的,能回到过去的话,我一定死死地咬住程光亮,做他的狗皮膏药,让他一揭下来得掉层皮,不,少条命。

    凌晨一点,我看看表,小球已经在我的旁边睡着了,可我依旧不想睡。

    凌晨两点,我拿着手机看着程光亮的电话号码发呆。

    凌晨三点,我把已经打好的短信删除,收件人是程光亮。

    凌晨四点……

    “宝贝,你怎么在这里睡?”李想温柔地把我拍醒。

    “几点了?”我睁着迷离的眼睛问。

    “七点半了,我们不是八点出发吗?”李想亲亲我,让我先去洗漱,他去买早点。

    我们在八点半的时候到了李想家,接上宋微微跟程光亮,还有李想的父母一行人往郊区开。一路上我睡着了好几回,李想开车的时候怕我冷,一次次地看我,后来听说是程光亮接过去开车,他说李想频繁地侧头太危险了。大家都在车上,李想什么也没说就换了,让宋微微坐到副驾驶座上,他让我靠着睡觉。

    “还是外面空气好。”老太太很高兴,站在湖边看着水面,李想跟他爸爸在钓鱼,程光亮陪着宋微微坐在旁边。

    “是啊,城里空气不好。”我抱着猫站在老太太的附近。

    “你真的想好结婚了吗?”老太太突然扭头问我。

    “阿姨,我……”我松开猫,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李想的妈妈是个能看懂我的人,她总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照顾。

    “程光亮是你曾经的男朋友吧?”老太太拍拍我肩膀,“我听李想说过,你爱你的前男友,用心爱,所以他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真的打动你,当你说真的要跟他结婚的时候,他高兴得都要蹦起来了……”

    “阿姨,我想过去的事早晚能忘了,而且我已经在忘了。”我看着静静的水面说。

    “我不是说你应该怎样,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但是,有些事情是需要想好的,这对你的一生也是考验,我没有责怪你。”老太太突然摸摸我的脸,“孩子,苦不可能自己扛一辈子,忘了苦的原因,你能开心一辈子,放弃不是坏事。”

    “阿姨……”我突然特别想抱抱这位母亲,她一下子点开了我心里那个死结。

    从郊外回来,我发现自己的情绪好多了,能平和地面对一切。老太太说得对,苦不可能自己扛一辈子,那就干脆忘了它,忘了一切。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提早交了辞职报告,四月底就离开了公司。对外我只说是以后要当酒吧的老板娘,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早点儿去学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好,再说,六月份的婚期也近了,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老板娘,这个菜品我们还做不做了?”

    “老板娘,后面漏水了!”

    “老板娘,冰箱还是不能用,我们得打维修电话!”

    在酒吧的头一天,我过得比死还难受,大家什么事情都找我。上菜慢了,顾客把我骂了一顿,我去骂厨子才发现,原来我顺手把点菜单放在口袋里给忘了,厨子冤枉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头一天冰箱跟水池子就跟我过不去,冰箱还好说,水池子使了好几年了,偏偏我一来它就掉下来了,哐当一声,吓得洗菜的小工吱哇乱叫,前面的顾客还以为房塌了,恨不得马上跑。

    “嗨,今天好玩么?”李想带着笔记本满面春风地走进来。

    “好玩个屁!”我给了他一巴掌。

    “怎么了?”李想接过我手里的啤酒。

    “你那个破水池子,你早不知道检查一下啊?”我叉着腰站在他旁边,“哐当就掉下来了,还把下面的台子砸了个大洞,你装修的时候怎么不检查一下啊?里面都锈了,塌是早晚的事情,怎么你在就不塌!”

    “哈哈,坐下说,怎么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李想没有一丝烦恼,他笑着拉我坐下,还说我今天辛苦了,晚上要帮我按摩。

    虽然我今天过得乱七八糟,但是看着李想的笑脸我就知道,他现在很幸福,很安心。我的选择是对的,忙忙碌碌的让我没时间想程光亮,我满脑子都在想李想,想他下班回来后抱抱我,给我点儿安慰。今天一天我都快累死了,我还想他知道我这么辛苦后会怎么来逗我开心。到后来我才发现这是假象,我不过忙碌到忘了想,忘了思考,但是当肉体的疲累习惯以后我就有充足的时间来想,来思考。

    左晓洁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她要去捉奸,问我要不要见识见识。我一听不对头,每次都是左晓洁被人家抓,什么时候成了左晓洁去抓人家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于是我火速联系了程盈盈,让她别管那个倒霉的饭馆了,左晓洁要杀人了,杀你的那个发小,真给弄死了你还怎么回家。

    “你不是开玩笑吧?”程盈盈开车飞奔来接我。

    “我听左晓洁说的可不是开玩笑,你那发小不是说老实吗?怎么还这么大的胆子?”我现在满脑门子新鲜,还能有这事,当着左晓洁的面找二奶,那不是要左晓洁弄死他么。

    左晓洁一言不发,只是让我们去王府饭店,然后戴上墨镜,那脸我看着跟女鬼一样。

    “那个……你没事吧?”我战战兢兢地问左晓洁。

    “王府饭店。”左晓洁又冷冷地吐出来这么一句。

    “我说左晓洁,那个……世上男人千千万,不成咱就天天换……”程盈盈本来打算跟左晓洁说点儿什么慷慨激昂的话,但是愣是把后半句给咽回去了。

    到了王府饭店,左晓洁一路冲上三楼,在其中的一个房间堵上了发小,他正跟一个女的鸳鸯戏水呢,看见左晓洁都吓傻了,身上还带着泡沫,愣了几分钟才缓过来,大骂左晓洁不尊重人权这是隐私。我跟程盈盈都捏了把汗,这人胆子真大。

    “把你那身人皮穿上,我在外面等你。”左晓洁丢下一句出了浴室,在房间里倒了杯热水坐下来。

    “你要喝水啊,我给你溜溜。”我一挤程盈盈她就明白了,这可是开水,泼上去不得掉层皮。

    “别费事了,我对这种败类根本不用这种瞎招。”左晓洁冷冷地看着我们。

    “姐啊,为这个傻子不值当的。”我赶紧坐在旁边劝道。

    发小出来了,左晓洁让我们先出去。发小给那个女的数了几张钞票,敢情还是个鸡。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动静,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你说左晓洁是不是把他咔嚓了?”程盈盈用手比画。

    “不会吧,那样就嚷了,不是没动静么?”我汗都下来了。

    “我们走吧!”左晓洁踢开门出来了,“吃饭去,我请客。”

    “我说,你没事吧?”我看着左晓洁大口地吃东西。

    “没事啊。”左晓洁正啃着一只皮皮虾,满桌子的皮。

    “我是说,姐们儿,咱不答理丫,回头我给你写个大字报贴丫单位门口去,整死这个臭流氓。”程盈盈抱着左晓洁的肩膀安慰道。

    “对,写,我给丫弄几张耍流氓的照片。”我也坐过去,跟程盈盈一边一个把左晓洁夹在中间。

    “那管什么用?呸。”左晓洁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们,吐出一块虾皮,“还是这个管用。”她擦擦手掏出来一张欠条,上面写着因为跟左晓洁交往耽误她寻找幸福,欠了左晓洁四十万的青春费。

    左晓洁说这个发小她早就想甩了,又不说结婚的事,一提就转到别的上面,要么就是买花买礼物的,买的东西一开始让左晓洁挺感动,但是到后面就不管用了。论买东西,他可不比那些大款,所以还不如敲他一笔呢,那个鸡也是左晓洁给安排的,今天捉奸就是一场戏。

    她还说一开始不说话就是为了酝酿情绪,不然就得乐了。那个发小也不敢怎么样,因为最近他们单位在考核什么指标,也不知道要干吗,估计是升官。左晓洁说你不赔我的损失那你就等着在单位门口看大字报吧,一开始他还义正言辞地说你这是敲诈。左晓洁说那就不敲诈,咱俩实话实说,分手总得通知大家一声吧。不在门口贴,那么我就去你们所长办公室说说,让老领导也关心关心刚刚分手的你。后来他就软了跪在地上求左晓洁饶他一命,自己愿意赔偿损失,但是他还算是聪明,让左晓洁写清楚了就此一次,再要钱就是敲诈,他有权利报警。左晓洁说我可比你有钱,我看你还恶心呢。

    我跟程盈盈都听傻了,敢情刚才这半天两人在讨价还价呢,我还以为左晓洁拿袜子把他嘴堵上在抽呢。后来左晓洁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说钱已经汇到,一定得说话算话。左晓洁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叫我们使劲吃,她请。

    我跟李想在逛街买东西的时候看见了聂青跟那个程序员,别说这人还真的下本儿了,把自己捯饬得那叫一个干净,老远看上去简直一尘不染。聂青偷偷跟我说,这个靠谱,找她语重心长地谈了一次,说是自己不好,太脏了,以后一定改,请聂青给他一个月的观察期,他实在是很喜欢聂青不想错过这次的好姻缘。我跟李想都啧啧称奇,看来这回倒霉的聂青总算是捞上一个好的了。

    程盈盈突然问我认识不认识看风水的,说得我云里雾里的。

    “你找看风水的干吗?封建的糟粕你还没见识过啊?”我拿着电话跟程盈盈说。

    “不是,我觉得我这里闹鬼啊,昨天半夜我值班可吓死我了。”程盈盈的声音都颤颤的。

    “成成,我给你问问,不说了,客人太多了。”我挂了电话开始招呼客人。

    “哥,你认识看风水的吗?”我吃着炒鸡丁问。这鸡丁是我哥炒的,他说在家里待着没事干,非要给我送送饭。我知道他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一不忙就往酒吧里钻。

    “干吗?店里不好啊?”刘赫正在吃一块樱桃乳酪,我发现开酒吧有这点儿好处,什么新点心都能先吃,而且还是现做的。我刚刚从一个蛋糕店挖来一个糕点师小k,这糕点师简直是极品,做的东西太好了,而且人也长得帅。他们都说李想现在又不放心了,我这么馋,糕点师又这么帅,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

    “程盈盈,程盈盈说她店里闹鬼。”我喝着可乐说。

    “不是吧,还有这事呢,我看看去。”刘赫抓起衣服就要走。

    “站住!你现在去了说什么?”我放下碗,刘赫愣住了,退了回来。

    “哥,我跟你说,最后一次跟你说,别想了,我们都不想了。李想妈妈说得对,要是忘不了就得自己一辈子背着苦,忘了起码还能多活几年。为了咱爸妈,为了那些对咱好的人,该忘的就忘了吧,忘了大家都开心。要是忘不了就给自己找点儿活干,忙死了就想不起来了。”我按着刘赫说。

    “……是该忘了……”刘赫在抽了一根烟以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聂青最终还是跟那个程序员说拜拜了,主要是这个人在干净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又开始脏了,而且无比脏,都没办法说。李想也去过了,让他保持住,但是他说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现在过得浑身不自在,要是这样还不如自己就一个人过呢,起码能舒坦点儿,不然怎么办,难受死了。让我骂了半天,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为了安慰可怜的聂青,我让她来店里吃蛋糕。最近小k做了一款红茶点心,尤其出众,那小口味调得美透了。我已经习惯每天吃一块了,再看着帅哥的脸真是赏心悦目。

    下午,总有一堆女人来吃蛋糕,包括好几个熟客,所以我直接把小k调到了前面,就靠这张脸我已经挣了李想小三个月的工资了,包括我自己抠下来的私房钱。我真不明白,李想吃饱了撑的非要去广告公司给自己找什么事,后来想想发现有可能他是为了见我,那么现在就是为了看着程光亮……

    “你发花痴呢?”聂青在我面前晃悠。

    “滚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接着擦杯子。

    “切,是你自己站着笑了哭、哭了笑的,瞧那个脸耷拉的。”聂青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回,吃个蛋糕把她高档的连衣裙都穿出来了。店里的女客人也都穿得花里胡哨,谁也不傻,一看就知道冲着谁来的,德行。

    “我乐意,我告诉你,别把毛杰作跑了,到时候哭死你。”我白了聂青一眼。

    “老板娘,加一个苹果酒。”小k陪着几个女客人玩牌回来了。

    “都喜欢死你了。记住了,苹果酒一百二一杯,加樱桃的一百五。”我欢天喜地地去倒酒了。

    “我打听好了,踏实地放你的樱桃吧。”小k同学正忙着勾搭聂青。

    “嗨!”左晓洁扭着腰进来了,“最近你们家摇钱树可是火了,现在圈子里都传开了。”她指指远处的小k。

    “那是我有眼光。”我给左晓洁倒了杯咖啡。

    “你也不怕摇钱树跑了。”聂青托着腮帮子说。

    “打死也跑不了。”我搂着左晓洁跟聂青的脖子小声说,“这是跟白朗在一个圈子里混的,男朋友是白朗的朋友,找他来工作也是顺便让我帮着看着。”

    “我靠,你丫真孙子!”左晓洁听了以后特惊奇。

    “够坏的你,奸商,难怪你非要把他调到前头来,在他眼里这些人全是好姐妹。”聂青指着那群正在大呼小叫的女人说。

    在厕所里,我跟左晓洁说聂青她现在依旧执迷不悟,能不能下点儿猛药。左晓洁说放心好了,她早就下手了,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程盈盈又是最后一个来的,她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五迷三道的,看着跟没睡醒似的,一问她就神神秘秘地说有鬼。她说那个饭馆原来是个什么什么坟地,这不是放屁么,那个地方原来其实是个厕所,不过一直没开过,还不算太恶心。

    我发现刘赫有点儿不妥,他最近频频出错,不是把赵莹莹喊成程盈盈,就是开着车在程盈盈的小区外面一圈圈地转悠,反正不是很对头。但是我觉得没什么大事,早晚他能想明白,尤其在看见程盈盈过得那么好后。

    丁谦回来以后真的老实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饭馆里兢兢业业,程盈盈家里的卫生也是他打扫。听说程盈盈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丁谦做完了家务,还给程盈盈买好了早点。等程盈盈要出门的时候,他给她递包、递钥匙,还给程盈盈系鞋带。等程盈盈上班后,就在家里给程盈盈弄吃的,早早地送到饭馆,再跟程盈盈一起待到饭馆关门。我们听着直嘬牙花子,这程盈盈可是张嘴就骂,抬手就打。

    “你知道我最近看程盈盈像什么吗?”中午我到了公司楼下,今天说好跟大家一起吃饭,李想请客。虽然说我没事也找伙计来送送点心什么的,但这是我离开公司半个月后,大家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慈禧。”李想帮我把围巾裹好。

    “这你都知道?”我看着他。

    “上次我听聂青说,丁谦现在就是个李莲英。”李想刮我的鼻子。

    到了吃饭的地方,我没看见程光亮,后来叮叮小声说程光亮带着宋微微去医院了,说是检查一下眼睛,一会儿会来。结果吃到了最后我也没看见程光亮,不过没看见也好,看见了晚上李想又该做噩梦了。最近他总睡不踏实,总是在半夜的时候猛的一抽抽把我弄醒,过几天也该带他去看看,这样下去不好,会头疼的。

    老远地我就发现最靠里的那桌的人特别眼熟,后来我发现居然是刘赫跟那个赵莹莹。刘赫一会儿差点儿把醋给喝了,一会儿打碎个杯子,这样下去可不成,晚上我要找刘赫好好儿说说。

    “你最近没事吧?”我马不停蹄地去了刘赫的录音棚。

    “没事。”他看了我一眼。

    “我看可不是啊,你都能把毛巾当毛肚给吃了。”我在他旁边坐下,“今天我们也在那个饭馆吃饭。”

    刘赫说不知道为什么老想找程盈盈聊聊,聊聊没准就好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别的办法,还是让他们谈谈好了,万一能谈和了,早点儿告诉人家赵莹莹。毕竟他们还在相敬如宾,不会像我这样上了船不到终点下不去……

    刘赫跟程盈盈定好谈判时间就出去了,回家的时候他已是满面春风。我知道他们已经自己选好了,但是没去问结果如何。我不敢问,我怕看着程盈盈跟刘赫和好如初,那样透着我的残缺,扎着我的伤心,就这样看着吧,反正我早晚能知道的。刘赫现在平静如水,吃得饱睡得着,还会带着赵莹莹来家里吃饭,没事也跟程盈盈斗斗嘴。这样挺好,大家都开心,我真想没事也能和程光亮逗逗嘴,跟宋微微一起逛个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我跟李想、程光亮跟宋微微一起去登记的日子。这天李想起得特别早,他甚至帮我挤好了牙膏,选好了衣服,还给猫猫们挨个戴上了红色的项圈。我知道他很高兴,从心里高兴,但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很慌,慌得不知所措。

    “没事吧?”聂青偷偷地碰碰我。

    “我好得很,程光亮死哪儿去了,还不来。”我抱着肩膀站在民政局的门口,李想去打电话了,左晓洁跟程盈盈在路上,大家说好一起来,然后等着我们请吃饭。

    “程光亮说宋微微的户口有点儿问题,可能今天办不了了。”李想走到门口问我冷不冷,顺便告诉我这个半好半坏的消息。

    “不来了?”我心里有点儿心花怒放了。

    “没有,宋微微说一定会来的,就是现在堵车。”李想笑着帮我弄头发,瞬间我有点儿晕,退了几步一下踩了聂青的脚。

    大概半个小时后,程光亮真的跟宋微微来了,同时到的还有程盈盈跟左晓洁,刘赫没来,我也不想让他来,他一来到时候就成围观了。宋微微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连没心没肺的程盈盈都说她不是来捣乱的吧。我跟着大家一起往里走去,脚步极其缓慢。我还在犹豫,今天也许不是好日子,我拼命地回忆能不能忘点儿什么东西回去取。后来想想根本不可能,李想在几天前就把东西准备好放在床头柜上了,每天拿出来检查一次,根本没问题。

    “呃,那个,我想上厕所。”我突然停住。

    “我跟你去吧。”左晓洁挽着我。

    “大姐,什么时候了,你不是还没想好吧?”左晓洁上来就把我按在厕所的水池子上面。

    “我不知道!”我把水泼了一脸。

    “现在你没有退路了,大家都来了,就是想让你别折腾了!”左晓洁把我扳过来说,“你想想,李想没有你还能再找一个,宋微微怎么办?程光亮这人你不是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管宋微微,他良心上过不去。李想对你很好了,好得已经出边了,到嘴的肥鸭子为什么让它跑了?”

    “你别说了!”我一捧水泼向了镜子。

    “呼……”左晓洁捂着自己的头,“我现在上厕所,厕所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都有坏的一天,万一坏了,我肯定出不来了,你要走就赶紧的,别等他们到厕所来找我!”

    “谢谢……”我没想到左晓洁能这样做,抹了把脸偷偷摸摸地出去了。

    站在街边,我刚要伸手叫出租车,一个女人冲上来给了我一个嘴巴。

    “你在干吗?快回去!”是宋微微,她的一只手使劲地拉着我。

    “是你?这关你什么事?!”我本来想推开她,但是她一直死抓着我不撒手。

    “怎么不关我的事?”宋微微的脸猛地靠近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我要问你的!”我奋力推开宋微微。

    “程光亮是我的!他一直都是我的!在哪里都是我的,你知不知道?!”宋微微的表情变得很凶狠,“我什么都没了!哥哥死了,爹妈也早就死了,当初要不是我哥哥,程光亮现在早就成了鬼了!都是你,没有你谁能招得他非要回来……我只有程光亮了!你放过他吧!”

    宋微微突然间跪下了,我刚想扶起她,突然听见街上的人一阵惊呼,一辆车冲了过来。我揪着宋微微她却死活都不肯起来,眼瞅着车冲过来了,我用这辈子都不会有的力气推开了她,一阵风过去我瞬间倒地……

    一群人跑了过来,我看见李想跟程光亮脸上生动的表情,真的很难看,我居然让两个帅哥把脸挤得跟包子一样。李想抱着我,程光亮在最后一刻停住了脚步,他握紧了拳头,给了宋微微一个嘴巴。我抓着李想特别想告诉他,我真的不是想当逃跑新娘,只不过……只不过我不想让程光亮看着我结婚,这样我心里难受,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刘赫跟我家里的人还有李想一直在叫我。

    “对不起……”我突然特别想哭,“我不是想逃跑的……”我伸出手去想拉着李想,他向我摇摇头。

    “不说了,我知道的,等你好了,我们可以慢慢说。”李想摸着我的头,他的眼角有泪。

    “那我们出去吧,让他们自己待会儿。”刘赫让大家出去了,他真是很贴心。

    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程光亮站在门口,他一直看着我,宋微微站在他的身后。大家都在,程盈盈拍拍程光亮的背,他这才离开了。我不知道这是祸还是福,我终于逃过了登记,没有登记,我也就算是逃过了婚礼。

    “你会怪我吗?”我靠着李想问。

    “不会,我知道,你不想让程光亮看着,而且,宋微微也来了,你害怕,我都明白。”李想紧紧地抱着我。

    “对不起。”我扭过身去紧紧地抱着他。

    “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李想轻轻地亲吻着我,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真傻,白白耽误了时间还被车撞了,我真是白痴。

    后来撞我的司机也没有抓到,警察也来了好几次,问了我还问了宋微微,其实问宋微微也没有用,她什么也没看见。李想表现得特别愤怒,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愤怒。左晓洁偷偷趴在我耳边说,你看,这才是他爱你的表现,说得我很想哭。

    出院的前一天,我看见了宋微微,她独自带着东西来看我。

    “怎么自己来了,路上不安全。”我现在看见宋微微一点儿也不害怕了,也没有恨,她不过是爱得太深,换成李想,他没准儿还会打我呢。

    “对不起。”宋微微深深地鞠了一躬。

    “别说了,这不是没事么,是我不好,总给你不放开程光亮的假象,是我错了。”我拉她坐下,“不瞒你说,我还是很爱程光亮的,但是在一起是不可能了。李想对我的好你是知道的,我不能伤害他,也不能伤害你。程光亮这人实在,他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而李想会一辈子对我好,这样咱俩都挺幸福……”

    “可是……”宋微微想站起来。

    “别说可是,女人不就是想抓个好男人么,咱俩都找到了,而且都很幸福,以前是我不懂事。既然你是李想的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咱们是一家人,好东西都留在咱家了,多好。”我帮宋微微把松了的头发绑好,程光亮没头没脑地冲了起来。

    “微微。”他撑着门框叫。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可没打她啊。”我向程光亮做了个鬼脸。

    李想把我接回家的时候非要抱着我上楼,我笑他把我当小孩,李想说现在他就想把我捆上,不让动,不许出门。我说我还没在你的酒吧抠够私房钱呢,我当然不会乱跑,等抠够了再说。

    “小球球儿!”一进门我就看见猫猫们很整齐地排着队站在门口,一个个歪着小脑袋,这才是家的感觉啊。

    “哟,没事啦?”左晓洁来酒吧的时候,我正靠着沙发吃东西。

    “没事了啊,这不是好着么。”他们真的是小题大做了,我不过是手臂骨折外加脑震荡,他们就把我当成大熊猫一样保护起来了。宋微微也知道错了,她跟我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程盈盈说是程光亮那一巴掌把她打明白了,这我不知道,不过倒是把我撞明白了,我跟李想重新看好了日子,就在两个月以后,到时候我们自己去。这好事得捂着,等咱俩什么都办完了,再喊他们来,省得添麻烦。李想高兴了一夜愣是没睡着,拉着我一直聊到天亮,第二天也没去上班,把老总气死了,还到处找不到他。叮叮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说没有李想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李想住在哪里,还撒谎说我也把手机号码换了,气得老总干瞪眼,还说要扣李想的月奖金作为补偿。我笑着跟李想说没事,回头月奖金酒吧发给你。

    听说左晓洁这回是真的找到了意中人,这个人是左晓洁以前的合作伙伴,那个时候左晓洁是想勾搭来着,但是觉得距离太近了。后来,两人总是在某一天去吃吃饭,谈谈情,两人从知己开始,现在在慢慢地升温,这就叫猛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左晓洁没白折腾,一开始左晓洁还说是个好哥们儿,现在已经不这么说了。

    “我说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我看着左晓洁笑。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第一个知道的是聂青。那天聂青上街买东西撞见这俩正在路边的街心公园放风筝,聂青欢天喜地地给拍下来了,要不左晓洁还死鸭子嘴硬不说。

    “废话,你都撞成那个奶奶样儿了,我能跟你说什么啊?”左晓洁给了我一个大袋子,里面全是上好的燕窝。

    “看你那个破嘴,再说了,你知道我都撞成奶奶样儿了,你还有心情放风筝!”

    李想今天又早退了,不到四点就跑回来了,他说怕我在酒吧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这里全是人,而且还有左晓洁他们看着我,有时候我觉得李想有点儿紧张过头了,很好玩。

    “嗬,真热闹。”刘赫跟个痞子一样拎着一个保温桶来了。

    “你最近是不是过气了?”我拿苹果核砍他。

    “嘿,你还是妹妹么?我黄了就吃你了,专门吃你的酒吧!”刘赫愤恨地放下保温桶,帮我倒了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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