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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日曦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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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少音适时插嘴,立马惹来顾屏鸾一记硕大的白眼:“谁说我要吓她了?那座香虚馆为何成为宫中禁地,不都是因为祸兮吗。那孩子死了这么些年,弟子们都说她冤魂不散,好好一座香虚馆闹得跟坟墓似的……”

    披香身形一歪,险些扑倒在桌边。顾屏鸾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妹子,这是怎的了?”

    “不都说了嘛,夫人被你吓着了。”裴少音羽扇掩唇,两眼俱是幸灾乐祸。

    “……”披香好不容易坐下来,拽住险些翻起的面纱:“咱们说些别的可好?”

    “好是好,可咱们说些什么呢?”顾屏鸾犯难了。

    裴少音放下羽扇,自若地端起一盏半凉的茶水:“不如就来说说……那个祸兮吧。”

    闻言,顾屏鸾当即瞪圆了眼:“还敢说祸兮?你就不怕被宫主听见?”

    “你方才不也说了么,都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哈。”

    “对不住……”披香忽然又站起身,“我忽然觉着头挺疼的,许是昨夜没怎么歇息……二宫主三宫主,您二位接着聊,披香先走一步。”

    不等顾屏鸾出声挽留,裴少音便抢先道:“好的好的,夫人且去歇着罢。要在下找大夫来瞧瞧吗?”

    好你个裴少音……分明已识得我之身份,竟还玩这种没见地的损招。披香暗自拭汗,随即勉强笑答:“不劳二宫主费心,披香歇一会就成,呵呵呵……披香告辞。”

    裴少音笑吟吟地望着小丫头跑走的背影,笑得格外愉悦。见状,边上的顾屏鸾皱紧了眉头:“我说,你盯着人家姑娘傻笑什么哪?”

    “嗯?啊哈哈……依鸾鸾之见呢?”裴少音一双狭长黑眸悠然转来,眼底俱是明白白的戏弄。

    顾屏鸾莫名红了脸,闷声道:“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披香夫人可是宫主的贵客,你不许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鸾鸾只管放心,本宫主没那闲情逸致去调戏姑娘……更别说玩什么叔侄亲的戏码了。”最后半句和着茶水一道咽下肚去,到底没让顾屏鸾逮着话茬。

    可见就“犀利”这处优点而言,裴少音自是远胜过姬玉赋与顾屏鸾二人哪。

    *****

    披香返回素问楼的途中迎头遇上了楼夙。这位楼二公子大清早的就没见着人影,倒叫披香有些纳闷。楼夙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好似昨夜折腾得厉害,一见到披香,他赶紧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

    “阿香,你来得正好,这就陪我去暖玉堂!”

    暖玉堂?那不是姬玉赋日常会客的地方么。披香尚在思忖,就被楼夙拖住了胳膊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念叨:“那姬玉赋说什么要给我看一件宝贝,专程遣人来雪砚居请我移驾。我估摸着,那把小金刀他也留不了多久了,咱们早拿了刀早走人。”

    咦?……不错哈,他二人随姬玉赋上山来,本就是为带走那柄象征盟主尊位的小金刀。披香很是无奈地垂下头。

    昨夜暗探香虚馆,裴少音搭着姬玉赋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又是冷眼又是拽袖子的,害她早就将上山来的目的抛在脑后了。于是她对楼夙道:“假若姬玉赋并不打算给你小金刀呢?”

    “哈,那就将他与皇族合作之事公诸于众!”楼夙敛眸冷哼一记,手上更拽实了披香的胳膊:“阿香,咱们走。”

    然面纱后,一双黛眉悄然蹙紧,披香凝神定心,仔细品鉴着楼夙的话中之意。

    他方才说的是……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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