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鹤神大将诞辰。
繁复的祭祀过后,皇宫中便大设筵席,宴请皇亲国戚朝廷重臣。
自打冬至宴那番波折,亓官犹歌便对这些大小宴席都没什么好感,可既然请帖都递到了府上,拂了皇帝的面子也不太好,只能乖乖坐上软轿前往皇宫。
“殿下,神人,请下轿。”随从恭敬地喊。
亓官寒澈抱着孩子先出了轿子,才又单手扶着亓官犹歌下来。
桐河的灾民已安顿好,运河之事却又接踵而至。亓官寒澈忙得足不点地,还是为了庆贺鹤神大将寿辰才终于能得几日清闲呆在府中。
“殿下,神人,这边请。”小太监领着二人及随从过了七拐八折的走廊才终于抵达宴会。
长公主与将军离龙椅最近,接下来才是亓官寒澈与亓官犹歌。
长公主一见他二人带着小杉儿过来,立即笑眯眯地道:“澈儿歌儿来啦。”
亓官犹歌一听那声“歌儿”,鸡皮不禁抖了一地。
“皇姑母。”亓官寒澈将孩子递给身后的微雨,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
亓官犹歌也随即作揖,长公主连忙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孩子何必多礼,快坐下吧。”
“是。”两人挨着坐了下来。
“这便是杉儿?”长公主看着微雨怀中的孩子,眼里充盈着慈爱。
“是。”亓官寒澈微微点头。
“可能让我抱抱?”长公主弯着眼。
“皇姑母这是什么话?自然是能了。”亓官寒澈使了个眼色,微雨立即将小杉儿抱给长公主。
如今小杉儿已经能稳稳地坐下了,长公主便将他小心翼翼地圈在怀中逗弄,“哎哟,这孩子长得可真像澈儿,来,叫声姑奶奶。”
“呀?”小杉儿傻傻地看着她。
“还不能说话啊,”长公主其实也没有责备的意思,“雅儿都能说整个的句子了。”
“杉儿还小,不着急。”亓官犹歌笑了笑。
“也是。”长公主载笑载言地端详着小杉儿,一直沉默的将军也喜眉笑眼地凑了上来,伸手抚了抚他小小的脑袋。
亓官寒澈看着二老,心中却有些怅然,先皇连杉儿的面都还没见过便撒手人寰,实在是让人遗憾。
长公主将小杉儿抱给微雨,又掏出一个小盒子道:“这是皇姑母和皇姑父的一点心意,给杉儿保平安的。”
“多谢皇姑母。”亓官寒澈两手接过。
亓官犹歌也道了谢,坐正,抬眼看了看四周。
二人对面是戈相与其侄戈珣,这还是亓官犹歌第一回见着他,模样清清秀秀的,身子也似乎有些孱弱,眉宇间一股英气,同戈相简直如出一辙。
“圣上这是打算重用戈珣了?”亓官犹歌低声道。
“大约是想让他承袭戈相的位置吧。”亓官寒澈小声答,随即又笑了笑道:“今儿只是个酒宴,开心些便好。”
“嗯。”亓官犹歌笑开来,又往对面看过去。
戈相往下便是邱相与其子邱旻煦,邱旻煦一见他目光扫过来,立即撇开脸,似乎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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