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卫先倒了下来,两手撑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着亓官犹歌。带疤的暗卫也随即倒下,喘息得颇为艰难。
“神人……”贺疏雩惊异不已。
“你们今早的荞麦馒头中混了藜芦……” 亓官犹歌声色皆是波澜不惊,“其实也没放多少,吐了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派弥雾亲自查过,暗卫若非外派办事,厨房都会为他们准备膳食,自然了,让厨房进些荞麦来简直轻而易举,往房顶上那十几位的早膳中偷偷放些东西更不是什么难事。荞麦微苦,又正巧掩了藜芦的辛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机。
那十几人大骇,心中已有了底。
“只是你们今早都饮了人参酒,”亓官犹歌说得仿佛此事与他毫不相干,“诸参辛芍叛藜芦,各位想必也都清楚。”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名医生的儿子,十八反十九畏多少还是记得的。人参补益,藜芦涌吐,二者药性相反,一旦相撞可不怎么好过。
贺疏雩额前也有了些虚汗,方才她便觉得那汤中带了一股葱味,原来竟是为了给他们解毒。
那两名暗卫面上充血,如今能腹中的东西都吐得差不多,大张着口只能呕出一些酸水。
若是就这么置之不理,这两人必死无疑。亓官犹歌眼中浮起一丝不忍,看着剩下的两碗葱汤道:“给他俩喝了吧。”
“是!”贺疏雩立即同另一名暗卫端了汤便抓着两人灌下去。
那两人仍是瘫了好一会儿,气息才终于平稳下来。
亓官犹歌暗自叹了一声,挥了挥手冲着贺疏雩道:“带下去吧,该怎么处置你看着办便成。”
“是。”贺疏雩抱拳,吩咐四名暗卫将两人架了起来。
那名眼角带疤的暗卫忽地挣了挣,身后的两名暗卫正要将他压下,却见他跪在地上道:“多谢神人不杀之恩。”
亓官犹歌一愣,喉间梗了梗,闭眼道:“下去吧。”
结束得勉强算是圆满,那十几名暗卫又回了房顶。
亓官犹歌出了卧房在厅堂坐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今解了暗卫的监视,往后做事便容易多了。虽说他对其中有多少人真心信服没什么底气,但只要贺疏雩与他在同一条船,下面的便算不上阻碍。
弥雾替他泡了一杯荷叶茶,待凉了些才端上来。
亓官犹歌道了谢,抬起茶盏抿了一口。
“神人。”微雨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拜了拜道:“殿下送来书函。”
亓官犹歌面上一喜,忙放下茶盏接了过去。
信一开头便是苍遒有力的四个大字——爱妻谨启。
亓官犹歌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不是没收到过情书,只不过唯有这次才是两情相悦,更何况那平日待人落落穆穆的赫亲王竟也会写什么……
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亓官犹歌才又继续。信上也就是说了些灾民的安置和派发米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连宫琎藜都写了进去,亓官寒澈自身的消息却什么也没有。亓官犹歌弯起的嘴角微微垂了下来,往下,脸色却又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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