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和我们对打了将近半个时辰,再不停下来,我们这班兄弟恐怕要在床上躺十天八天了。”
说是这么说,她只能弯腰拾起摔在地上的剑,吼叫一声,又冲了上去,恰好迎上张卓回身一击,连忙双手奋力举剑一格。
“锵”,金属碰撞声清脆响亮。
素问顿时觉得双臂几乎全麻,钝剑铿当一声掉在地上。张卓脸无表情,吐出四个字:“不够用功。”左脚无声无息伸出,就势在素问腰间一挑,又将他踢得滚出场外。力道上,完全没有因为素问是个姑娘而有所半分退让。
“王爷。”裘扬站在场外,沉声道。
张卓似乎正等裘扬,闻言后退一步,抽回兵器,环顾一周,挥手道:“今日到此为止,你们都下去吧。”
已被教训得几乎直不起腰的亲卫们如逢大赦,连忙应是,扶起摔在地上的同伴退出小院,临走前不忘递给裘扬一个感激的眼神。
素问因为一直都是张卓的亲卫,若非有别的命令,她也不曾离开过他。起身,收拾场地里的钝剑,旋即立于一旁,听从张卓的指令。
“有什么要禀报?”张卓放了剑,接过婢女送上的热毛巾。寒风大雪,他仅着一件单衣,却练出一身大汗。
“冰玉姑娘在走廊道,等王爷过去。说有事要和王爷说清楚。”
砰!
张卓一掌击在木桌上,霍然转身,冷冷道:“区区一个女子,凭什么让我过去?!下去,本王不想再听见这个名字。素问,带他下去!不要让他和她再见!”
即使面对百万大军,张卓也从未试过如此失态。他心里妒忌着,为什么不是她亲自己来找他,反而是让别人来寻他!要借别人的口来说,她有话和他说?有什么事不能与他直接说?
素问身上带着伤,但此时看见王爷脸色铁青,怒目而视着裘扬,仿似裘扬是个该万箭穿心杀死的人。但是,素问此时也只能是噤若寒蝉,哪里还敢说什么,肃然应道:“是。”
退到小院门口,和裘扬相视一眼,踌躇片刻,抬头看看张卓的背影,透出没有一丝回旋余地的坚决,暗自叹了几声,带着裘扬转身离去。
“裘庄主,对不起,王爷今天,或许是心情不太好。”
“没事。你还能走吗?我看刚刚他下手可不轻啊,来,我扶着你走吧。”裘扬苦笑道,只是难得冰玉如此下决定要坦白一切,但是张卓却……难道说,这就是他和她的宿命吗?
“谢谢裘庄主。”
当裘扬的手触上了自己的手臂时,素问心里的弦轻轻的动了,但脸上却仍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冷脸。
回到走廊处,南宫冰玉终是看不到张卓的身影。
反倒是看着裘扬扶着素问走向自己,素问一身泥土,像是刚刚和别人大战了一场似的。
南宫冰玉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却向裘扬使了个眼色,裘扬会意,反手就将毫无防备素问敲晕了。
而南宫冰玉幽幽的再望了一眼东厢的位置,“暗月,出来吧!我们不需要再呆在这里了,回季城!”
张卓啊,张卓,不是我不愿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实在是,你对我连一丝的相任都没有。更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如此绝情的你,也狠得下心如此待我。你还是过于刚愎自用了,容不下我一丝的辩解!
若是如此,那我何必苦苦的缠着你不放,罢,罢,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自己的方向。
但愿从此以后,我们不会再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