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6-24
再一次的坐在裘扬来时的马车上,温暖舒适。
时间悄悄流逝。
夜色,慢慢的降临在人间。
而在马车里的南宫冰玉那纤细的十指,紧紧抓上胸前的衣襟。
南方,仍无音讯。绝望的颜色,一丝一丝,染透曾经晶莹剔透的眸子。月,已过中天。
南宫冰玉怔怔看它,在树梢顶端,散着无情幽暗的光。
这一瞬间,她已忘了前世,忘了彼此的误会,忘了张卓,更是忘了他曾为她许下过的誓言。
她忘了一切,而一切都是那么空洞洞的,连着四肢,也已无着落。只有心裂开的声音,缓而刺耳,一片一片。犹如水晶铸就的莲花,被一瓣一瓣,不留情地掰开。
碎了。
碎了一地。
“主子……”
暗月突然停下了马车,望向身后满脸悲切的主子。
暗月的视线,落到桌上那碗黑色的药汁上。药汁,已经凉了。
暗月双手捧起瓷碗,这碗仿彿有千斤重,递到了南宫冰玉的面前,而南宫冰玉的手不断地颤抖,水面漾起强烈涟漪,药汁溅出,滴淌在桌面的声音,令沉默的马车间更令人窒息。
而南宫冰玉乌黑的眼睛睁得极大,仿彿要将眼前这碗黑色的汤药看个仔细,将它的每一滴晃动,永远铭刻在心头。
温柔已逝。
风流已逝。
那眸中,只余绝望和痛苦翻腾不断,宛如张大眼睛,活生生看着他人将自己的心肝脾肺缓缓掏出。暗月知道,他永远不会忘记主子此刻的眼神。那是坠胎药。
与张卓在一起的三个月时间,她怀孕了。
就在前两天,被暗月诊断了出来。只是主子不让他声张,现在主子选择了离开,也让他去准备了这坠胎的药汁。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主子要这样做,但是主子既然要这样做,他也只是照做罢了。
南宫冰玉将汤碗端到嘴边,停了一停,仿彿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唇触到冷冷的碗沿,那股失去生机的凄然,让她蓦然浑身剧震,被苦苦逼回肚中的眼泪,终如断线珍珠般,颤栗着滚下眼眶。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现在的她,要不起这个孩子。
自己也没有能力去保护这个孩子,而且,现在四国的信息给她一种强烈将要大乱的情况下,她怎么能让孩子降临在这个时刻呢?
闭上双眼,让自己狠下心肠,黑色的药汁直灌入喉,瓷碗立即被她从窗口扔了出去,“瓦啦”一声,瓷碗被碎成无数片,南宫冰玉平静的说了一声,“走吧。”
“是,主子。”
暗月不敢再询问,只能是出了车室里,驾马快速的往季城的方向行驶而去。
而在车外骑马的裘扬则是沉默不声,只是在暗月的示意下,领着马车往前而去。
在室内的南宫冰玉用双手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双肩,拼命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但是危弱的凄声,仍是从她已无血色的唇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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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回到季城,竟会让自己再一次的升起想哭的激动。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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