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姐与棠璃锦心俱是一惊,我忙笑道:“不为别的,你们且听听这招能否行得通?”听完了我初略的计划,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置信。长姐出了一会子神道:“不妥不妥,一则这假死药不好找,二则走漏了风声九族都要陪葬。妹妹心里即便再怎么不喜欢,也无须如此冒险啊!”
锦心也愁道:“纵使一时瞒了过去,往后怎么办?京城是不能住了,若说住在外边,不防被人看到,也是死罪!”棠璃闷声不吭,也面露担忧之色。
我左右为难,怔忪的伸手要茶吃,不觉碰翻了原本放在面前的茶盏,灼热的茶汤溢出了杯沿,烫的我手背立时红肿起来。长姐“哎呀”一声忙抢过手去料理,棠璃心急,去雪地里抠出一大块冰来为我敷上。锦心则去内室找上次我烫伤时三哥送的药膏。
长姐一边拂去我手上的茶叶末子,一边轻启朱唇慢慢吹气。我看着她妩媚的面容和温柔的举止,想不通这样的女子为何承昭就是不喜欢?她轻声道:“你看你,还是这么毛毛糙糙的。万一留了难看的疤,看谁敢要你?”
我听她如是说,突然又有了对应之策。自古皇帝只爱美娇娥,若是我毁了这张脸,凭着一张东施无盐之貌,皇帝必定敬谢不敏!
只不过我刚说出口,棠璃便正色道:“罢了吧,祖宗,别一天尽想着没正形的事儿。在圣上宣召之后毁了容貌,便是对天家大不敬,别说小姐不能全身而退,便是靖国府也得被千牛卫踏到尘埃里去!”
见我神色灰败,锦心不忍道:“自从小姐大病初愈,也不炼丹服药,也不形容萎顿,奴婢们只说小姐这下子活的有精神头了。万没想到宫里一纸宣召,又让小姐吃不下睡不着。奴婢们没什么见识,只是担心小姐身子撑不住,天子是九五之尊,说什么就是什么,原本是没有转圜的。但凡小姐想开些,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她正说着,父亲派了人来,说是宫里又来了人送东西,叫我去谢恩领赏。我心里虽然不情不愿,动作可一点也不敢迟滞,换衣服上妆只是须臾而就的事。只怕拖得迟了,无意中得罪这些宫里来的“贵人”们,回去说点不咸不淡的暗箭伤人,我并无惧,只是不能连累了裴府上下。
尚仪局崔尚宫在元宵节时已经来过一次,只是当时我并未在场,因而今日才算是第一次相见。我见过大礼,又谢过皇帝赏赐的绫罗绸缎珠宝玉器,才细细看她。崔仙至三十来岁,容貌清秀端庄,穿着一件浅绯色碧霞联珠对孔雀纹小袖短棉襦,下身束宫缎素雪绢裙,梳着简洁古典的锥天髻,环钗佩饰,样样齐全。她不过是一个正五品的尚宫,服饰华丽妆容精美已至如此,远远望去便是一团珠光宝气,近身更觉玉动珠摇熠熠夺目。
她身后四个宫女,皆是一样穿戴,均着淡粉色对襟半臂高腰棉襦裙,从腰间穿过的红色系带打着细致的结扣,双环望仙髻上没有头饰,一切都保持着惊人的一致,唯有一对儿不同的耳坠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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