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1-07
甬道上结了薄薄的冰,又铺上一层白雪。雪花如絮般飘着,整个裴府一片沉静。室内炭火燃烧熊熊,气氛惬意。
长姐又羞又喜扶我一把道:“妹妹听说了?”
我站直了道:“自然是听说了,这些天我也身子不爽利,竟没去恭贺姐姐大喜。”
她脸上绯红道:“我也没想到他竟能回心转意,倒不用去那荒山野岭投亲靠友了。”
她娇羞起来,眼波流转,梨涡若隐若现。我轻轻抚她的脸颊道:“这些倒是其次,姐姐得偿所愿,孩子名正言顺才是正理儿。”长姐垂下眼帘,翡翠梅花钗上的坠子窸窣作响。
“我也不懂他想些什么,之前还……现在遽然让三娘传话说要娶我过门,问我可愿意?我还被唬了一跳。”
我笑着掀动茶盖,茶香余韵飘散,长姐又说:“现时我的事是结了,你的又当如何?”
“我有何事?”,“少装糊涂。”长姐蹙眉,又斜眼看看周围。
我说:“棠璃锦心就和我的心腹一样,姐姐有话只管直说。”长姐这才说道:“我听母亲说起,三娘日夜在媜儿耳旁教唆,说是你存心教初蕊狐媚并诱骗双成私奔,你听这话,可不是立意要媜儿与你决裂么?”
我早知三娘绝非善类,但又没料到她竟然会不分青红皂白到如斯地步。媜儿对双成用情至深,突遭背叛必定刻骨铭心,三娘阴狠,把媜儿的一股子急火攻心引到我身上,势必让媜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借刀杀人,这步棋真是下的高明!
长姐又说:“若是真说起来,你的难题层叠曲垒,比起从前过之而无不及。媜儿这里倒还罢了,可是宫里的事怎么办?难道你愿意去那里与人争强斗狠一较短长?”
我摇头道:“我不愿意。只是,躲明是躲不过;跑,便是欺君大罪;姐姐尚且有地方避,我却如何是好?”
长姐沉吟半天道:“不如托病?”锦心奉上新鲜水果道:“去年七月大选,小姐正是因着狂症托病未曾参选。今年3月内选若还是这个说辞,只怕不妥。”我也觉得锦心此言有理,当下托着腮思虑,都说君命难违,我又顾忌着裴府,若皇帝一味要宣召,也真个是避无可避。
若是不称病,又想让皇帝漠视我的存在,大概只有两条路,要么东秦改朝换代,要么我不存在这世上。想到这里,自己也心下一骇,怎么会想出这些来。但刹那似乎又看到一缕微光穿破厚重的黑暗,灵光突现。
西方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东方有梁山伯与祝英台,都是以死抗争,捍卫自己的爱情与尊严,最终在九泉下团聚,没有任何人能束缚他们。
我自然是不想死,也不想二哥死,可是装死却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办法!
棠璃见我垂首想了半日,轻声道:“小姐可要用些果子?”我仰头问道:“昔日的丹药都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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