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九个人写在黑板上。”
队长陈有点不耐烦,接上口说:“我看这个事没有必要讨论下去了,就他们五个绝对没错!”
分管财务的会计拿起粉笔,已经把九个人写在了固定在墙壁一边的黑板上。鲍支书站起身子走到黑板前,看了看明晃晃的九个名字,拿起粉笔划掉了四个。顿时,大家的脸上都露出惊叹的表情,队长陈是直性子,放高嗓门说:“你怎么推荐最差的四个上去,每天干活拖拖拉拉的倒返城了,任劳任怨的却还留在农村,这样不公会让别人捣脊梁骨的!”
面对众人惊奇的目光,鲍显得自信有余,慢条斯理地说:“自从第一批知青下来后,我们村为管理这些年轻人就多付出了一份心,几年过来,这些人的培养刚刚有点成效,却要把最优秀的返城。把我们社会主义新农村变相地成了后进青年的教养场所,这一点我们是不能接受。再说,现在国家倡导农业学大寨,我们村委会也不能一直为年轻人工作学习所累,你们所说的几位的确很优秀,新知青来了几拨,他们已经能够做传帮带的工作,他们走了,怎么带动新来的知青?”
鲍支书的一番话还真说到了点子上,大家不约而同地暗暗点头。
鲍把捏在手上的粉笔往桌上一放,继续说:“有没有道理大家可以私下和我沟通。如果我说的大家没有反对意见,这个事就这样定了!不过,这里先和大家约法三章,没有正式公布之前,我们一定要保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纷扰!”
说散会了,大部分人都准备起身离开,只有队长陈坐在那里岿然不动。鲍支书郑重其事地问正在沉思的大队长,小声说:“老陈你还有什么要说吗?”陈摇摇头回道:“你点出来就好了,是这么个理,我没得说了。”
鲍点点头,一边收拾着他的笔记本一边说:“那就散会。”
这个事和一般的村干部关系不大,一说结束了,大家都在尽快地退出到外边吸一口清新空气。然而,这个事对支书和大队长来说很棘手,有这样的传闻,九个知青的家人都为这个事拜访过两位,真要让不太靠谱的五个人推荐上去,做留下的四个人的工作还是要费些心事,为此,大队长没有随大家一起出来,满脸疑云地说:“老鲍,你说得是有道理,但以后工作怎么做?让大家误认为后进先进一个样,从此大家都不再争优赶先了。”
鲍支书微微点了点头,看大队长有心结,干脆重新坐下,掏出卷烟递了一支,点上后鲍深吸了一口说:“所谓后进的几位,也只是不优秀而已,再则除了极个别之外,另外几位就是初来我们村时打群架,偷了几次甘蔗和番薯什么的,有了那样的污点,我们一直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们,这几年来他们该下地干活的都还是下地跟着干了,要不然他那点口粮我们能随便给他吗?”大队长的脸还是没有拨云见天,一门心事地吸着香烟。
鲍继续说:“问题在于这几个人的表现,都是在父母和我们村委的压力下而为之,他们绝对不是和善之辈,目前的平静也是为了回城工作,他们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惹出什么事来,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而他们的父母都有一定的背景,每次都是千叮万嘱,儿女不争气,他们只能利用各种关系让我们给予方便,我们怎么办?古上有句话,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不能招惹一个小人!”
一番话倾倒进队长陈的两只耳朵里。虽然不算是豁然开朗,但对这个满口什么主义的拍档还是能理解,自己是管生产的,知道搞政治不擅长,那就听他的主张,当即点头附和:“我水平不高,那这个事后面的工作我就不管了。”鲍支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掸掸手说:“你放心吧!吴畏和肖永生的工作我会去做的,就凭他们一直被冠以优秀的头衔,把他们留下来,或许一时会有思想情绪,但一定不会出乱子走极端,为了我们安宁,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