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了,回帐歇着吧,末将去盯着将士们把草斗篷编好,顺便等陆将军好啦!”施风说着跺着脚转身欲走。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欢萦跟着道,“反正帐篷里也暖和不了多少,唉,这地方怎么可以这么冷的?”
“所以说北戎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咧,以前在关内,都说卫郡乃苦寒之地,谁知道北戎地界,这还没到三九天,竟就冷得比卫郡还可怕!”施风嘟囔着,“夫人一起去转转也行,活动着手脚兴许也就没那么冷了,顺便烤烤火,能暖和许多,不过一离开火可是会觉得更冷,末将还是不烤了,呃……”
听施风絮叨着,欢萦不禁笑了笑,虽然脸皮已经僵硬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不过这种时候她总会容易忘记大家即将面临的生死搏杀,其实如果不必经历血腥的话,能这样同甘共苦的生活和相处,也不失别有快乐。
所有的将士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欢萦一边查看,一边不时的和众将士闲聊几句,叮嘱他们谁各自带了酒或辣子面什么的,明儿登岭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没有准备这些的人,谁能有多余,也最好能分他们一点。
差不多全部营帐都快巡完时,才有哨兵来报,说是陆将军回营了,欢萦和施风赶紧急急忙忙的前去迎接,一眼望去,除了和陆子嵩一起去探路的几个人,陆子嵩身后竟还跟了一辆牛车,牛车前坐了两个北戎装束的人,看上去像是父女俩,而车板上拉了满满一车的草垛,欢萦怔了怔,迎上去道,“怎么回事,还真给你找到向导了?
陆子嵩咧嘴笑了,借着营火的火光,欢萦却看见陆子嵩脸上额上多出了几道瘀伤,不免责怪道,“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了?”
“没事!”陆子嵩下马,回身对那父女俩招手道,“他们不是北戎人,你想都想不到,这位老人家是当年跟先帝爷作战的一位将士,和大部队失散,且负了重伤,结果留在北戎界内了,幸亏一户牧民偷偷收留了他,并治好了他的伤,而且他还娶了牧民之女成婚,不过因为他汉人的身份,为免被北戎人发现,他不得不带着妻小躲到这荒芜之地来,咱们要过花子岭,非他作向导不可!”
“真的吗!”欢萦惊奇道,“真是天佑吾军啊!”遂上前向那老者拱手道,“老人家,本帅失敬了,多谢你肯施以援手,襄助我们翻过花子岭,本帅代表卫军,先谢过您啦!”
“呵呵,军帅客气了!”那老者见前来相迎的欢萦面容清俊,身形单薄,不免眼露惊奇之色上下打量着欢萦道,“老汉我姓付,名明醇,这是我的闺女付安安,来,安安,快来见过军帅!”
“小女付安安见过军帅!”付安安大大方方的施了一礼后,便骨碌着一双大眼,也像她老爹一样,把欢萦打量了个遍,一点都不惧生。
“老汉我在北地多年,与外界不通消息,不知卫军是……”付明醇望了望欢萦身后的营帐,接着问道。
“噢!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老人家既然曾追随过先帝爷,应该知道先帝爷膝下有四位皇子吧,三皇子封在卫郡就国,我们就是卫王之军!”欢萦挥挥手道,“外面风大奇冷,要不我们进帐去详叙?”
付明醇沉吟了一下,“也好,就依军帅的好了,不过肃武帝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吗,那现在是哪位皇子接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