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贯以来的国命制度依旧奉命赴任贺兰,连日后可能引发的动乱也不向刘邦陈述,不发任何意见只无奈的去接受任命。本觉太子过于儒雅而亲孝,缺乏刚断与谋略,今日见太子处理此事果是证明了太子的孱弱一面。刘邦十分恼火太子的不反抗和逆来接受,本想听他陈述太子外行将兵的危害,不料太子竟意识不到。原本还对太子歉疚的心此时被一腔怒火燃烧为灰烬,一把甩开刘盈的手,直起身子指着他骂道,“何为太子监国或抚军你不知道么?将你调任贺兰遣你出宫你不认为不妥么?身为国储你不知道自己将承嗣社稷而不应离开国都半步么?朕纵然身子微恙,纵然无将可遣,难道朕不能调诸侯么?你如何孱弱至此不明出行之危害?叔孙通如何教导你身为太子行太子之事的?给你什么你就接受么?如何不考虑要害匆匆奉命?”刘盈被刘邦突如其来的一阵怒吼吓得不敢说半句话,惶惑不明白父亲为何发火,不是他叫自己守贺兰么?怎么怪起自己了。内心一直拼接着话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空白似的,紧张的刘盈使劲的攥着手指恭敬的低头站立一边。见他还是不说话,刘邦愈发生气,拂袖不悦,“你若反抗一次朕也是好的,如何朕说什么你都接受?一派唯唯诺诺没个国储样。”刘盈听得刘邦的话像是有些明白起来,顿感冤枉与委屈,被刘邦说得体无完肤,心中有些小的怨望,闭目深呼吸一口气顺理情绪便在刘邦面前重新拱手,略有激动激昂陈词,“世事嬗变,今人如何一味的遵循古制?国储乃国本纵然无错,若无国土何来国储?陛下爱子如多,臣最不济。纵使身为太子难道不该率众人护卫寸寸山河土地么?太子可以选立,山河更加重要,每夺一寸土地便是杀戮流血,难道一个太子要重于流血而死的亿万百姓么?此太子不立也罢。遣臣外行乃为土地,土地有保而臣死不也可乎?代王可接替臣为国储。”刘盈落落大方澎湃激昂陈词意切如火燃烧般痛快的说出自己想法,不仅反驳了刘邦国储不可外行将兵,还一语中的的点到了刘邦的心思即要如意代替自己。刘邦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着实怔了怔,没想到太子会反驳自己这么厉害,太子情绪激动竟将父子转为君臣对话,句句口称父亲为陛下且称自己为臣,最后一句竟赤裸裸的点出了刘邦的心思,颇叫刘邦有些难堪。刘邦只是怔了怔却转而为笑了,倒是喜欢此时的太子敢于反驳自己,满面笑容道,“小子傲然居礼,如此便类我也。”笑着拍了拍刘盈背,“汝故当如此。你赴贺兰朕才放心稍许。”刘盈惶恐自己刚才的勇言忙又拱手听命。刘邦知道太子不谙军事,于是便说自己会为他找几个别将帮助他,且说只要去贺兰接手郭亭将军的事宜就行,他已经加高壁垒,挖深护城河,太子去到那里只管细心防守就好,也没什么重大的事,若是发现任何可疑,便要立刻飞马来长安汇报即可。
太子拱手一一答应。将这件事交代了太子,也没什么其他事,刘邦便找了些琐事和太子交谈着。问太子近日学业怎样,又问他身体如何,可有去朝拜皇后,可有去栎阳宫朝拜太上皇。太子皆有做到,只是对于学业,太子说每日学的累了就会去明渠散步或者上林苑骑马亦或是去孤星台眺望苍茫河山。刘邦满意的点点头,太子温文尔雅,风度怡然,对于这些充满着儒生一派气息的事,他总能做的很好。
正好有王陵和陈平来奏报关东移民的事,太子便行告退礼退出大殿,和王陵陈平二人擦肩而过,太子微点头示意,王陵陈平则对太子拱手一揖却瞥见太子脸上有些说不出的忧怅和忧郁。匆匆一瞥便趋步到案子前给刘邦行了个礼。刘邦本不想将太子去贺兰的事说给他们听,但是太子离京总会传出去,于是便将近日胡寇贺兰并想让太子前去驻守贺兰一事说给他二人听。二人都疑惑不已,首先同样不相信楼烦敢侵袭贺兰地区,以前重要防守的是代地西北部,怕匈奴猝不及防的袭击代地,如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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