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13
除开时时关注徙民关中之事,刘邦也将戚夫人的话上心了,两三日里不出鱼藻宫半步敏思苦想如何对太子说起这件事。戚夫人的用意刘邦心底明白,他自己倒是也想趁这个机会看看大臣们的反应,需得从此事中试一些自己信任的人。刘邦最担心的就是怕吕后知道太子守卫贺兰,所以得提前堵住吕后的嘴巴。于是这两日装作病怏怏的半步不出鱼藻宫,还特意叫来了秦太医为自己把脉,每次秦太医说皇帝脉象平和,无大碍。刘邦硬着头皮老说头晕,胸口头,夜里做梦。秦太医倒是认真起来,细细查验医书,再次把脉还是觉得没问题,只好说是皇帝为国事操劳,身子过度疲乏所致。刘邦憋着笑意点头认可,还赏赐太医五十金,叫太医随便开几副药才叫太医走了。刘邦生病的消息立刻传遍宫中,两三日里常有姬妾端药送汤前赴后继的来鱼藻宫看望刘邦,每次戚姬都以皇帝已睡下,需要清静不易被打扰婉拒了各宫姬妾。回到内廷一见刘邦,却见他正裹着被子露出脑袋冲戚夫人哈哈大笑,称说装病有趣儿。吕后自重阳夜来过一次鱼藻宫便再没来过,也不想来戚姬这里,在内宫里了解不少朝堂上的事,听说解决得好就放松的展露笑意,听说皇帝又遇到困难便又替他紧张起来,给他想解决的办法。听说刘邦病倒于鱼藻宫,当即认为他是太过疲惫,十分心疼他的身体,却一想他病在戚夫人那里,吕后便不想过问他反而有些冷淡起来。其他姬妾抢着去戚姬那里看望皇帝,唯独吕后安静的待在长信宫听着外边的动静,包括鱼藻宫。
贺兰一事十分火急,刘邦装病只为做给吕后看,方猜她已知晓便迫不及待的在宣室殿召来了太子刘盈。自个儿头上裹着块布,依旧病怏怏的模样斜靠着榻上,案子上放着半碗热气腾腾的黄‘药’汤,一双老眼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嘴角处不知什么时候还干裂开,实是一个病人模样。见太子进来便更加的虚弱起来,颤巍巍的一声,“盈儿啊……”刘盈见父亲病笃,来不及行礼便一步跑到榻边跪在地上拉着刘邦的手急问,“父皇身子还是没好么?儿子不孝,未能替父皇受此罪。”刘盈一副孝子模样竟令装病的刘邦觉得愧疚而有些动容。刘盈瞧着案子山放着半碗汤药,忙端起来觉得还有余热便捧给刘邦道,“怎可不喝完?父皇龙体康健乃国之幸事,快些喝完。”将汤药送至刘邦嘴边。刘邦瞪圆眼睛愣了愣干咽口水,自己本身无病,这药虽是熬了几个时辰的真药,却本是做看样而摆在案子上以除去别人的怀疑。无病怎么喝药,且不知道秦太医熬的什么药,忙将汤药推回案子上,支吾推脱,“朕、朕喝过、喝过了,苦味儿过浓确为良药。”刘盈依旧一副孝子脸庞守护着刘邦,叫宫人打来热水,刘盈亲自沾湿布巾给刘邦擦擦嘴角的干涸处。刘邦动容一些便一把抓住刘盈手臂,怅然道,“贺兰遭到楼烦兵进犯,目前郭亭代守。朕无将可遣,奈何心系贺兰竟值身患小疾,本欲强帅二三大夫奔赴贺兰查看情况,怎念花甲之身不易逞强。”刘邦紧握刘盈手臂,眼神笃定而希冀的看着刘盈,沉寂片刻又道,“朕欲遣你为将守贺兰,可行?”
刘盈听罢当即一愣,不曾听说贺兰被寇,也从没想过父亲会叫自己去贺兰,连贺兰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是大概明了是在北边而已。刘盈脑子里一团糟,自己明白历来就不是做将领的料。可父亲身子微恙一心心系贺兰,城中已无将可遣,刘盈纵然知道父亲此说有悖古制,纵然明白自己不胜此任却无法抵抗,身为国储怎可不心系国事,且晓得父亲已经想透彻了才告诉他这个消息。对于父亲的话,刘盈从不反抗,也不问原因,只一贯的遵循。刘盈眼神也笃定的看着刘邦答应下来,“儿,不负国命。”
刘邦见他连反抗都不反抗,纵然自己身子不好,太子也总该知道他该做的是监国或者抚军,如今太子见自己病着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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