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晚上的十点钟,整栋重症楼显得格外的安静,呛鼻的药剂味道越加的浓郁,昏暗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延伸着,不知从何处,传来咯哒咯哒的声音,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突来一声嘎吱的打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是急促的脚步声。
袁罗修、黄奇珍等人在护士的带领下快步的转进了b区楼层通道,到1024重症病房门外,护士停下来从房门的小玻璃窗往里看,病房内漆黑一片。
“奇怪,呼吸器怎么也没有显示?――”护士惊讶的叫着慌忙扭着门把,噶叱的一声,门把没能扭开。
袁罗修本能反应,一手把住手枪,一手拉开护士,一脚就踹向门板。
只听到椅子摔碰到地上,门就被踹开。靠在右边门的黄奇珍伸手摁下房内的照明开关,房内瞬间明亮起来。一个穿着黑色祭司长服的女人坐着轮椅对着床头柜,头埋得很低,轮椅下有一摊血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大礼物盒,一张玲子的相片,一个吃了一半的蛋糕,旁边还放着三份切下的。赵子言和他父亲分别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两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袁罗修两只手指探着女人后颈的主动脉,发现她也没了气息。不经意的,他看到她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小块绑着红绳的黑色木片,拉出了那一木片,只见木片的一面雕刻着一朵娇艳欲滴的鬼凤凰,另一面刻着四个名字,是赵子言一家四口的名字。
护士焦急的奔到赵子言的肺呼吸器边,摁下床头的急救铃。值班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飞奔赶到,三分钟的临场抢救无效,主治医生宣布三人死亡。赵子言死于肺呼吸器停止运作,他父亲死于氧气停止输送,轮椅上的母亲割腕自杀。抢救工作停止,医生和护士被请出病房接受查问。
袁罗修把手上的黑色铭签放到黄奇珍面前问:“这个是什么?”
黄奇珍看了看说:“这是阴缘签,阴暗的阴,说是把名字刻上之后下辈子轮回还是能够团聚。”
又是鬼府的东西?
站在两个病床之间,袁罗修审视着整个房间,最后目光停留在床头柜的大礼盒上。打开大礼盒,盒中是经过改装的投影机,他把投影镜头对着白色的墙面摁下开关。墙上出现了两个在白雾中奔跑而出的人,一个满身血迹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这一段画面维持了三十秒钟。
随之,画面转换到一间昏暗的车厢里,车厢的角落里并排的卷缩着九个人,他们都是碾压案的死者,镜头一阵的晃动便停了下来,穿着工地工人服的人坐到九个人的中间位置,摘去了帽子露出赵子言的面容来,他对着镜头沉抹着泪水哽咽着说:“我知道,现在的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残忍、冷酷无情……可想到姐姐的惨死,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仇恨。这半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他们碎尸万段……只要他们活着,对姐姐和我们一家人来说太不公平――我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我只想在我临死之前,给姐姐一个公平,给我们家一个公平――对不起――”
赵子言嚎啕大哭着,不停的说对不起――一个穿着红色祭祀长服的女人走向赵子言,伸手抱着他悲恸的说:“玲子的这份怨恨必须消除,至于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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