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咚咚――”大梁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份关于玲子老师人际关系的调查报告。吞了一杯水,他顾不上喘气,做出了报告说:“和赵玲子关系最为亲密的是家人,已经是植物人的父亲、下身瘫痪的母亲、还有弟弟赵子言。赵子言,二十四岁,性格内向,不善交际,为人老实,是个非常勤恳的人,三年前放弃外省医学院大学的进修,继承父亲的汽修店。赵玲子失踪的时候他刚好陪母亲在外省医院进行康复治疗。他怀疑姐姐死亡和不良生有关系,多次和不良生发生冲突,最后一次群殴至内脏出血,肾被切除,肺部用肺充气囊替换,可以说,已经五内不全。家人连环遭难,他情绪很低落,交际范围变得更窄。除了一个舅舅,没什么走得近的人…高额的医药费迫使他把汽修店和两栋宅子转卖,目前在他舅舅的汽修店工作…”
“赵子言?”袁罗修只觉得脑中有一道光瞬间闪过,噌的坐直了腰,啪啪啪啪的在文件夹中翻找什么,终于找到了一张名单。
盯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袁罗修问:“赵子言原本在外省医学院进修的?”
“是――”大梁点头,心里暗想,怎么就没想到,赵子言是主修医学的,对药品成分一定有研究。
“他是新药品的服用者――”袁罗修将手中的名单展向众人。大家都知道,他提供的这个证据说明了什么问题。
安静的会议室中突然响起急促的手机铃声,黄奇珍说了几句挂上电话对大家说“大川找到了那辆卡车――”
“黄奇珍带我去卡车那边,李杨和黄婷婷提审赵子言――”袁罗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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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两人赶到了大川说的西塘高速公路上的一家汽修店。
据大川陈述,他亲自到交通部调取各个路口进出的大货车监控视频,发现在碾压案发生的时间段里都出现同一辆大货车。从车牌号调取的资料显示,大货车属于西郊高速公路上一家叫徐默汽修店的老板。
眼前,大货车停在汽修店的大车房中,车厢内被冲洗得很干净,但车板夹缝里还是残留了血迹。在车房的工具架上,发现长达六米的钢丝绳,钢丝绳上有磨损,线缝了带有洗不掉的血痕,铁丝线与当初袁罗修从第一辆车子底部取下的那根铁丝完全吻合,绳痕与死者身上的於痕也一致。
“老板叫徐默,是玲子老师的舅舅。十天前,母亲心脏病晚期病逝他回家料理后事,汽修店交给赵子言打理,老大,赵子言有重大嫌疑。”大川说。
“组里的人已经去找他了。”黄奇珍说。
不到两分钟,黄奇珍接到了李杨的电话,说是赵子言今早病情发作住院了…现在依靠外在肺呼吸器维持生命,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袁罗修双手叉着腰,抬头仰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此时已经下起鹅毛飞雪,映着昏暗的路灯,就像漫天坠落的小星点。就算赵子言是凶手,逮捕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大川,送血样去鉴定部,黄奇珍,去医院。”袁罗修对着漆黑的夜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只想亲口从赵子言那里确定一些事情,或许还有机会,或许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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