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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萧家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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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当时我一直处于昏迷当中,没能看见他的这种架势,但当时的状况应该比现在更严重吧。凛兴又不是第一次死老总……

    丁正是前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遇害的,车子翻到了江边儿,被三个守夜在那里捞鱼的人发现并报了警。连司机车里一共两个人,丁正身中五刀,刀刀致命,司机被割了颈动脉,胸部另有一刀。座位下面的枪根本就没动过,来人做事儿利索的很,丁正他们根本没来得及。这都是后话,要惊报市里的楷模企业老总再次遇害,当然非法持有枪支什么的是不能被写进报告里的。这边儿的人警方第一个联系的是郭琮名,所以,郭琮名根本不是刚从学校过来家里的,而是从前天晚上一直忙到现在。虽然没能亲自解决掉丁正有些许不甘,但是现在明显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

    丁正死了,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但是这个时候死了就怪了。黎旭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动手,他都忍了那么久了,而我这边儿还没来得及呢。不过丁正跟吴锦天不一样,他是黑道白道都参合的,因为生意上的事儿而有几个仇家也不意外。怕就怕在另有缘由……可惜,想破脑袋也没什么头绪,突然觉得要是刘念在的话……话说,现在连他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李小果还有于一他们几个都被困在家里,禁止外出。关于案子的事儿丁点儿也听不到,网上的报道更是废话连篇,没得看。按理说,案子没结,丁正的尸体就还处于待取证的状态,不能入殓。我不知道郭琮名怎么想的,开始,一副非要找到幕后主使碎尸万段的样子,可还不到一个月就突然消停了。就在马闯哥哥小圆坟的前一天草草葬了丁正。

    郭琮名办的很低调,当然,有时间大肆铺排场还不如早点儿结束稳定公司来的要紧。这次公司又轮到谁了,该不会是丁秘书的秘书纪秘书吧?真是笑话!话说回来,那葬礼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葬礼,只是埋个人而已。没有外人,除了我、李小果、郭琮名、于一他们三个、再有就是公司的人。本部的当然到场,外地分公司的也有没来的,但许韬没来我有点儿意外,觉得事情似乎不该是这样。丁正死了,本该是件舒心的事儿,但不巧,那天偏偏下起雨来。我从小就特别讨厌下雨,尤其是这春末夏初的雨,黏黏的,还有点儿大,哗啦啦,阴乎乎的天,烦的人要死。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凄凉劲儿,不禁寒噤,躺在那种阴冷黑暗的地下太可怕了,就算被烧成灰烬,恐怕也不会死的安份的。还是活着好,偏说早晚要死的话,我希望那会是很久以后的事儿。如果你活得够久说不定就会发现,有些事情是能够如你所愿的。

    就在丁正葬礼结束的当天我还在这么想……

    转天是马闯哥哥的小圆坟,又是下了一整天的雨……

    当听到小圆坟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是不是还有大圆坟,但也不好问,好像希望人家经常办丧事儿似的。那天我们从马闯家里先前办事儿的郊区的那个大院儿出发,驱车向北,过了江桥,过了大一春天拉练的那座小山儿,又走了大概两小时,便到了。开始还以为要上山,但实际上只是绕过去,山的背坡很缓,这季节上山的草木还不茂盛,站在地面就能看到马闯家里的坟一个挨着一个的。墓碑还很新,很显眼。当时马闯哥哥的葬礼只是个形式,来客一般都走完过场就离开了。大概也只有家里人才会最终送亲人送到这个地方。

    这会儿雨小了些,但天根本不准备放晴的样子,灰蒙蒙,湿乎乎的,烦的我莫名的焦躁,又压抑着无处发泄。难得来到郊外想要望望远儿,却偏偏怎么也躲不开那些墓碑,白花花的一片,刺眼的很,有种厌恶的感觉从心底直升腾上来,幸好我没配眼睛,否则会当场吐了也说不定,尤其是这种埋在山上的坟。记得小时候跟着班主任上山去采松塔,放了风儿的小鬼开心的满山乱跑,毫无忌讳,还有人到坟头上去采,。当时没什么反应,等过了一两年稍微懂事了之后,再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塑料垃圾、松塔、蘑菇还有那死尸能够平平静静的共处,人到底是个什么啊……

    并不是对死去的人有什么大不敬的意思,也许只是自己单纯的惜命而已,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死是最大的禁忌。我也不是对生活抱有什么执念,只是觉得死后又空洞又腌臜……

    ……

    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呢?

    这个私家坟地占了小半个山腰,从上到下是个三角形的排列,最上面的大概是辈分最高的,因为这是马闯哥哥的小圆坟,那帮人都围在最下面的一座坟旁絮絮叨叨的跟着个大师做法式。我们这些外宾只是在山脚下看个热闹,充个人数而已。开始还真没怎么理会儿,直到看见于一总盯着上面瞅我才有点儿好奇。那上面的人站的有点儿乱,还有打着伞的,挤成一堆。直到刚刚有人不经意挪动了一下,我才发现,上面第二排怎么瞅着有点儿别扭,靠右侧的地方好像空了一块儿。按着下面的坟的间隔距离来看,那里很明显应该是有一座坟的,但那里却是一个空位。马闯家里有什么人死在外面没有归葬?还是说整个坟地就那一小块儿风水不好?

    “你们两个到底在看什么呢?”

    于一没搭理李小果,还是一脸凝重的样子,仰着头向坟地的上面看。话说,郭琮名是吓怕了还是怎么的,说什么非得让于一也跟着我一起来。还有,丁正那事儿竟然就这么放下了,没揪出来人,还把丁正的外甥养在家里,这让我心理很是不安。前一天参加完丁正的葬礼之后身体就有些不适,今天又连着参加马闯哥哥的小圆坟总觉得有那么点儿鬼使神差的意思,我的潜意识里到底在在意什么呢?

    “让开!你他妈的听见没有,我说‘让——我——过——去!’”

    “四爷,你自己来晚了,就别让我难做了……”

    “来晚了怎么了?来晚了就不叫来了,啊?”

    什么情况,一时间大家都往声音的来源处瞅,正闲着无聊呢,有点儿热闹还不抓紧看?其实,一早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山脚下站了几个把门儿的,当时还纳闷儿呢,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人来,这是防着谁呢?敢情,就是防着这号人呢。开始听声音还以为是有人要闹事儿,索飞子可就站在那山腰上,声音大点儿就能听得见,谁这么大胆子。但又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儿,可惜离得远,看不太清楚是谁。

    那人还在那里叫嚷着说要进去,旁边的几个说什么也不让进,但也没推推搡搡的,只是拦着,貌似还有那么一点儿恭敬的意思,挺逗。

    这时候,从上山小路的那个方向走过来个女的,那几个看门儿的把身子一侧,这一男一女就开聊了。

    “四叔,都这会儿了你就别进去了,省着我爸生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四叔不是有事儿要办吗,又不是故意来晚的。”

    “四叔,你自己的事儿从来都比家里的事儿重要,要不——我爸说让你别管了,你还又不愿意。这话不该是我这当侄女儿的能说的,但我也只是就事论事。”

    “你可越来越像你二姑姑了,尤其是从新疆回来之后……”

    “四叔,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像二姑姑,难道要像大姑姑一甩手什么都不管?那还不得把我爸累死。家里本来就没几个能帮的上忙的了,我老哥更是什么都指不上他。”

    “你这到底是说你哥呢,还是损着你四叔我呢……行,我这个亲叔叔,还比不上没血缘的舅舅。行,我不上去行了吧,我就在那边儿坐一会儿,省着一会儿你爸下来没看见我,又是事儿。”

    说着,那男的就奔亭子这边来了,近了近了,我的心便不禁的愤愤了起来,妈的!我说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儿呢,原来是他奶奶的黎旭。再看那女的,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四目相对间,一个飞吻送过来——轻佻,却让人不敢轻视。

    就在我“目送”萧婉婉的空档,黎旭已经几步跨过来到我了眼前,目光只在我身上顿了一下,便一屁股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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