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不能走。
可,要找怎样的机口呢?
正犹豫着,就见首位的左相崔夷简出了列。
“圣上,江南赋税,占国库收入的三成,年前秋收时已因匪乱受了极大的影响,若不是幽州榷务的赋税收入,只怕今年的户部已是周转不开了,何况去年定下的河道工程,决不能停,工部的吴尚书,每日待在户部要求解决工程款的问题,如果江南税赋受了影响,河道工程将会就此停下,这也罢了,国库亏空,岂不动国之根本?因此那匪乱,须得以最快的速度平息。只是,燕王殿下又兼着都指挥使一职,如今已到了开科的时间,京畿重地全国各地学子云集,更是半分乱子不能出,所以燕王此时也实不适宜离京,不如再另择其它有能之人,胶去江南路,如何?”
萧世勤一听心中大喜。
便看了崔夷简一眼。他虽不知道崔夷简此时说这一翻话为他挡驾目的何在,便确是实实在在的帮了他的忙。
崔夷简不动声色了回望了他一眼,便垂下头。
萧帝也觉得崔相的话有些道理。但派谁前去,确是个问题。
燕王也关心人物问题。
脑中迅速的转着,想找个适合的人选推荐。如果萧帝所选定的人,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万一发现他在江南路的部署,前功尽弃不说,还是性命之忧。
萧帝便看向兵部尚书史云,史云知道萧帝会问自己,也在心中想着派谁去适合,要知道平匪乱可不比边境对外敌作战那般容易累积军功,不容易出军功不说,还琐碎难缠,江南不比漠北,若不是熟悉江南山林的将领,想要短时间内取胜,剿清那些流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不慎,毁了英明不说,再把性命丢了,岂不得不偿失?
可大萧军队的精锐都在北疆,难不成现在去调人?萧帝又岂容拖那么长时间?
正惴惴不知如何回话,不成想吏部的龚侍郎站了出来:“臣愿请缨。”
一句话,满庭皆惊。
奇怪的静默之后,便是窃窃私语之声。
谁也没有想到龚天重会跳将出来。
惟有崔夷简的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
萧帝见朝庭之中,成百官员交头接耳,不禁皱眉,挥了下衣袖:“准奏。”
话音一落,就见兵部尚书史云出列:“圣上……”
史云是萧政的人,龚天重于朝中是个异数,谁都不亲近,按理由他云江南路平乱,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也是最不受控制的人,倘若他与人勾结,那么不管对哪一方都极不利,岂近来闻说金陵龚家与商家走的近,而江南商贾最近却被一个凉州的女流所控制,那么龚天重的立场,便十分值得推敲了。
不仅是史云,连燕王都忍不住眉峰一跳。
可这时候,他却不能再出声。只好看向吏部尚书张文博。张文博却是目不斜视,压根儿谁都不看,很是作了一株老树桩。
燕王暗恨,却也无法。
史云一句圣上才叫出口,萧帝已问:“谁还有奏?无奏退朝。”
这………这上朝议了一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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