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不怕手烫破皮。
施施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用抹布擦净铁锅铲,伸进油碗喎了一小块猪油敲进铁锅,锅里便发出嗤嗤的声响,荤油加得并不多,但是却让锅的每个角落都变得润泽起来,等油冒泡并微微有点冒烟的时候,施施迅速放进姜末煸炒,姜末的香味一出来立刻放进腊肉和香菇丁。
这时,施施左手迅速地拉动这个火灶的风箱,火苗瞬间大了数倍,右手则拿拉着铁镬的耳朵向边上一斜!
高涨的火舌一下子引燃了锅里的热油,旁观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尖叫了一声,连门外劈柴的少年也好奇地在门口探进头来。
只见施施不慌不忙地两手各捏一只锅耳朵,把里面的肉丁一甩,肉丁落回锅底,锅里的火苗便熄灭了,肉香和香菇的特有的味道却充斥着每一个人的鼻腔,两种香味混合起来把人的嗅觉撩拨刚刚好,香菇味和肉味绝妙的融合,让人食欲大开,先是春花,接着每个女人都开始不停地吞咽口水。
施施却没有就此做罢,她早看到一边的黑罐里有黑褐色的面酱,用小勺挖了一勺放进锅里继续翻炒,等到肉丁重新散发出香喷喷的酱味,这才把锅底的肉菜丁盛进白瓷盘子里。
这时炉灶里的柴火快着完了,施施也不添柴,就利用锅底的余温把米饭倒进锅里慢慢地翻着,米粒被锅底的酱汁染成淡淡的金黄,因着锅里的底油,以及灶里的火苗越来越小,也不怕米粒被锅底靠焦。
一刻之后,热透的白米饭盛在大的青花陶碗里,施施随手把刚才炒好的酱肉香菇丁倒在上面,刚才没用的细葱花这才派上用场。
只见她右手抓起一撮葱末,向上抛起,在瞬间又用手往碗里拍,那葱末就如星星点点洒落在乌冬冬的酱肉丁上,像是变戏法那般奇特,众人只觉得那碗里的米饭变了模样:就如黑亮亮的一片山地上突然就长出了嫩芽,春天,这么快就到了吗?
“那个,”春花首先回过神来,“我昨晚没吃啥抵饿的东西,早就饿了……这米饭,分给我一半尝尝。”
施施赶紧拿来一只小碗,挖出四分之一在小碗里,“我饭量小,吃这些就够了,呵呵,各位姐姐大婶,若是谁饿了,先吃两口剩饭垫垫……”
她不是真的饭量小,而是饿了一天半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否则会伤了脾胃。
三四十岁的女人,最不会的就是客气,每个妇人早就拿出一把铜勺,备力地向肉丁最多的地方剜去,急得春花连连骂娘,别人则鼓着嘴巴没时间还嘴。
施施吃了几口,看着眼前的情景笑了,就冲这些女人对春花的态度,可见春花不是个严苛的当家人,她对玉香坊这些人的态度,骂归骂,可是真没当下人和奴隶对待。
春花吃了两口饭,实心实意地对施施竖起大拇指,“你这厨艺真不盖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知道山菇和咸肉还能炒出这等滋味儿。”
媚香娘也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酱汁,“小哥儿,你打哪里来的?原来就是做饔人的?”
春花瞪她一眼,“问这么多做甚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切~~”媚香娘吃饱了更有力气针锋相对,“我还不是为你好,做孽太多会遭雷劈的!这小哥儿长得斯斯文文,一看就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你可别为了两个小钱把贵人家的孩子给祸害了!”
春花正要瞪眼开骂,施施赶紧扯扯她的袖子,
“这位大姐,我原先的确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当饔人,只是不小心打坏了主家的一样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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