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权?’”
施施干脆跳下床,坐在春花身边的软榻子上,仔细地给春花讲解一番,过了一大会,春花了然地‘噢’了一声,暗自思量这事的可行性。
突然她又一脸怀疑地盯着施施,“你到底是什么来历?那男人说你是他家少爷的婢女,因为勾引少爷才被少夫人卖到这里来……我就纳闷了,平常人家的婢女哪里懂得这些?!”
勾引少爷?我勒个去!夫差那厮屡次使美男计勾引咱未果,反倒是咱地不是啦?
施施吐了一口闷气,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只得默认伍家的说法,“我不是一般的婢女,是负责在少爷书房伴陪的丫头,咱不仅识字,而且听少爷讲过许多奇闻秩事,选‘花魁’这事,就是少爷游历齐国临淄城的时候见过的。”
听她这么一说,春花信了七分:大周第一家女闾就是齐国名相管仲公费开设的,管仲从此成为娼门供奉的祖师爷;做为女闾发源地的临淄城,妓院的业务内容比楚越这种蛮夷之地要丰富多彩,也是大有可能的。
施施趁热打铁,“春花姐,你看我吧,现在连天癸也没来,身子本来就弱,你要是硬逼我接客,顶多一年半载地就小命不保了,若是让我做个后勤人员……”
“我是说帮你做个业务策划啊,培训姑娘们的业务技能,再帮你算个帐、打个杂的,平时就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当龟公……呵呵!我还做得一手好菜呢,玉香阁里招待客人用的糕点我一人包了!你琢磨琢磨,这样是不是更合算?”
春花瞪了施施一眼,拿起案上那碗汤药,咕咚咕咚自个儿喝了!
施施顿时目瞪口呆。
“丫头,你当这碗药是什么?”春花气哼哼地抹抹嘴角,“参须茶!老娘看你那张小脸腊黄腊黄,怕五两银子打了水漂!这才让人煮了参须汤给你吊吊气儿!”
“也不照镜子看看你那一脸的苍蝇屎,现在就让你接客,客人能出几个小钱买你的初夜?!”
“是、是,春花姐想得周到……”施施抹抹冷汗,这会儿很是感激要义,他临出城前一晚,拿了两瓶易容的药汁给施施,说黑色的药汁用做易容之用,不怕水洗,可保半年的效果,但是淡黄色的药汁能洗去易容物。
施施就是用那黑色的药汁抹粗了眉毛,在脸上点了无数的黄褐斑,只可惜没有随身带着。
听春花的口气,她现在暂时是安全了,以后如何脱身再想办法。
“那个春花姐,我能不能去厨房做点东西吃?”肚子咕咕叫了半天了,那碗酸米浆灌下去通了肠胃,饥饿的滋味反倒更明显了。
春花也想见识一下施施是否真的有她自己说的一把好厨艺,当下点点头,“跟我来,老实点,别动什么歪脑筋!”
“瞧您说的,我的卖身契都在您手里了,我能动什么心眼?以后咱一定实心实意地帮姐姐您赚钱!”
施施一边说着,堆起一脸谄笑来。
春花也忍不住笑她贫嘴,领着施施来到楼下的后院。
后院里倒是打扫得挺干净,一排七成新的青瓦平房,墙杰涂得平平整整,其中左边一间厢房顶上有烟囱,一定就是膳房了。
一个十三、四模样的黑瘦少年正在门口劈柴,看到春花过来,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猥琐笑容,“当家的!这么早就起了……昨晚没吃饱?嘿嘿,早膳还没蒸上呢!”
春花啐了他一口,“小兔崽子,再油嘴滑舌的,把你卖给老魏头,他惦记你许多次了!”
少年立时收了笑容,对着一根粗大的圆木狠狠地砍了起来。
施施好奇地打量两眼男孩子,却无意触到他恶狠狠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快步跟春花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