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再多,也还不起。她还知道,他给她再多,也不能让她领情,安心。这样的爱,断了,最好。不值得留恋,也不值得悲伤。拓跋宇已死,有叔父在,信不会到拓跋靖手里,云家的人都是守诺的。现在断了,他就永远不会知道她与周公慎的私情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从来没有否认过那一夜是自己的错。
“进。”拓跋靖简短地说道,手中的笔也未停下。
“殿下,娘娘她醒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娘娘请殿下过去一趟。”
拓跋靖这才停下笔,看向胡医正,道:“等寡人有空了,会过去的。”
“娘娘的状况不是很好。虽然醒了,还发着高烧,伤口愈合地也极慢。”
拓跋靖拢起眉头,道:“她的伤怎样,寡人自有分寸,不用你多言。”
“他没来?”行云不掩失望地微叹道。胡医正也只有点点头,不说什么了,明明知道瞒不了,还要去瞒,也挺没意思的。行云没有等到拓跋靖,一闭眼又昏昏入睡了。
醒来对上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恍惚之间,一阵惊怕,以为那是拓跋宇的眼睛。随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家的夫婿。
拓跋靖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身上不是行云缝进了护身符的战袍,而是一袭家常衣服,碧绿的。行云一时发怔,见过这么多男人,好像唯有他才穿的出绿色来,不但不俗气,反而越发地神采照人。若再摇一把扇子就更好了,可惜他不是那个来长安开酒楼的商贾,而是即将登基的皇上。
看到行云醒来,拓跋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胡医正下去。
“胡太医说,你有话?”
“是,殿下。”行云垂下眸子不再去看他,她口中的称呼与他的坐姿一样都拉开了距离。
“我大哥死了,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行云咬了咬唇,抱有的最后一点儿希望也烟消云散,她道:“起兵是殿下自己做的决定,不是行云逼殿下。”行云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其实,行云根本就没有逼迫殿下的资本。殿下说过,自己做的事,该自己负责。殿下不该归咎于行云。”
拓跋靖静静听完,没有打断行云,他冷冷打量过行云,道:“程锦杀我父兄,这一次我不会再饶他。你最好别给他求情。”
“行云本就没有打算给他求情。”且不说以什么立场求情,她多说一句,不过是让程锦更危险一分。
“你的话说完了?”拓跋靖起身想要离开。
“没有。”行云伸出的手意识到自己的不合时宜,又慢慢地收回了,行云停了一下,才道:“我只是想说,那一剑若是程锦刺的,我也会去挡。那时,我没指望能活下来。而之前……”
“之前怎样?”拓跋靖挑眉问道,嘴角露出了讥诮。
行云不去多想他的语气,只好接着说下去:“之前,他答应过我,不会害你性命。”
“你若死在我的剑下,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是不是指望我下辈子都会在内疚和痛苦中度过?”
“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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