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就算他为了她颠覆天下,她也会没有安全的感觉。在他的身边,她从未安心过。
“我不许你这么说。”拓跋靖重又把行云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行云的嘴边绽放着惨白的笑容。那刺客怎么能杀了我,我就算是死,也该死在你的手里才对。
拓跋靖没有看到行云的笑容。若他看到,也许,就不会举兵东征,兄弟反目。
袁道长听闻到不祥的消息,便飞书长安,试图阻止拓跋靖。一边是曾经倾力庇护他并且生死与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一边是身负着国仇家恨并且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刺杀他的女人,是个人就该明白那一边才是可以信赖的。可他这个忘年之交实在不可以用常理推断。
袁道长等了一月,没能收到回信。他不顾身躯老迈,一路北行。待他赶到长安时,这里已经没有拓跋靖了,只有行云和江灿在这里。
“悠然如袁道长,竟然也会有操心的时候?”
已经是王妃的行云端坐其上,一手轻轻地放在膝盖上,一手轻轻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举止矜持,气度雍容,笑容里却是充满了俯视者的优越感,连一个坐字也没有说。
“日后拓跋靖后悔了,你该知道你自己将面对什么?天下没有不衰的容貌,更没有长久的恩宠。”
行云示意众人退下后,莲步慢移,走到袁道长身边,在他耳边笑道:“道长以为秦王殿下看中的是我的容貌吗?拓跋宇或许如此,他怎会那么不堪?”
袁道长嫌恶地推开行云,道:“拓跋宇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不听话的女人,怎么会冒着和兄弟翻脸的危险去碰你?你那点把戏也只好骗骗被你迷了心智的拓跋靖,也想来糊弄老道我?”
行云围着袁道长慢慢地走着圈子,细细地打量这一言改变了她人生的人,说道:“是吗?袁道长莫不是忘了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得行云者得天下?拓跋宇看不中我,不代表他看不中这天下。他就算不敢动秦王殿下,在朝里到处捧着他护着他,心里能没有忌讳吗?而且,道长莫要忘了。他为了折煞我的傲气,同时让我不能得宠,生生折断过我的右臂。他还有什么做不出的?他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过,他三弟只要处女。为了不能得到秦王殿下的宠爱,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有何不可?何况,我的味道还不差呢!”
袁道长冷笑道:“味道不差?真的么?你连一个女人都算不上。拓跋靖迟则三年,短则数月,迟早是会把你给像垃圾一样给扔了的。”
行云闻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冻住了。脑中也嗡嗡作响。袁道长后面的话,她压根就没能听见。夫妻之间,床第之私,他一个外人如何得知?
“娟姐儿,送客。”行云嘶声叫道。
袁道长冷冷一笑,拂袖而去。看着袁道长出门转了过去,行云再也支撑不住地瘫坐在地上。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能凭借什么留住拓跋靖的人,留住拓跋靖的心?她没有去多想,她为什么那么想留住拓跋靖?难道只是为了活下去?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行云是在娟姐儿的呼唤声中,慢慢滑入了昏迷的。
待她醒来时,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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