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秘而不宣的事情,直到一纸休书到了云烟的手里,才满朝哗然。云峻怒不可遏,他做了一件他本来绝对不该做的事情,他派出了杀手去行刺行云。
行云安然无恙地逃过了这一劫。
可一石激起千层浪,何况是一块很是不小的石头。
行云遇刺时是在出宫陪同拓跋靖祭天之后,各自回宫的路上。刺客一击不中,也识时务地身退了。唯有在暗中出手相救之人,却身份不明。
“那人是谁?”
“你是在问行刺之人?”
“他受了伤,没能走多远。现在,他已经招了,他是云峻的人。”
行云不再和拓跋靖绕弯子,她道:“我看见了,是程锦。”她看见了是程锦,而且子瞻就在他的旁边。兴许是心有灵犀,隔着那么远,那么多人,她一眼偏偏就看见了他。而连飞向自己的三枚闪着银光的暗器都没有看见。她还看见是子瞻比程锦更早看见飞向自己的凶器,然后,命程锦出手的。子瞻,子瞻,你就不知你的命有多珍贵吗?你就不知那是我花费多大的代价换来的吗?你们若是再落入拓跋靖手中,那我苦心经营这么久,担惊受怕这么久,变成了这般模样,是为了什么?
拓跋靖没有怀疑,道:“我欠了他一条命。”
“是我欠的,不是你。这条命好歹也是我的。”行云拂袖而去。他使的不过是惯例吧?就像是以前在酒楼是逼着周公慎出手,现在又是逼着程锦出手救她。他就不怕子瞻不在而程锦真的不出手?那她的性命又该如何?
拓跋靖看着行云的身影,她走起路来少了从前的袅袅婷婷了,多了愠怒。
她是在怪罪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吗?
自从那夜后,她的情绪时常地不稳定,今天特别地反常。
是因为见到了她的锦哥哥吗?
行云不想费太多的功夫去和拓跋靖解释,或者听他解释。忽然之间,心就累了。
她去了公主府。章爷爷这次是真的病重了。
在病榻前,行云尽量不提外面动荡不安的时局和同样漂浮不定的自己的心,却架不住章爷爷的发问。
终究行云还是投降了。她打手势道:“拓跋靖要出征了。等他走了,我就接爷爷进宫去住。”
“出征?打谁啊?”
面对章爷爷的明知故问,行云无奈地哄道:“还能打谁?爷爷不乐意吗?”
“爷爷是怕他出事,他怎么样不好也是你夫婿。”
不待到拓跋靖出征,章爷爷就去了。行云一天一夜不肯睡,也吃不下,却没能落下一滴泪来,就好像泪水已经干了。
又到了深夜,拓跋靖拥住行云,行云挣扎了一下,乖乖地将头靠在了拓跋靖的怀中,静默了片刻,道:“靖,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们会有孩子的,会有很多的。只要再过几年就有了。”
“再过几年?”神情恍惚的行云喃喃自语地重复道,又接着问道:“那若是我已经不在了呢?”
拓跋靖心里一惊,松开行云,凝视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眼中,他找不到一点儿玩笑的意味。她还在为了刺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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