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靖又看向江灿。江灿微微叹了口气,道:“三哥又不是不知道,我疏于军务,也不擅于布阵攻城。”
小顾抬起头,却满是忧虑,他迟疑问道:“脱木儿将军,真的无法拉拢?”他早就在心里偷偷地想,若长安与建城之间会有第二次对决,他们的胜负会如何?拓跋靖在军事才能上要胜过拓跋宇一筹,但小顾也明白自己不是脱木儿将军的对手。或许周公慎能有些用处,可小顾打心眼里不大信得过周公慎。江灿的才能不可估量,可总不能指望他去对付自己的父亲。江灿与他父亲之间又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不像是周公慎和他那卖国为荣的爹。
拓跋靖摇了摇头,心里也有几分沉重,他道:“他恨行云,比我哥更恨。”
江峻恨行云,是因为她的到来害了江峰。拓跋宇恨行云,是因为行云是他所爱的人。为什么到最后爱都会引发恨?而行云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个承受者而已。她都不爱他。拓跋靖觉得这世界真的是太讽刺了。你坚信不疑,在我的心目中,你比不上我大哥。那我就用实际行动来向你证明,你有多重要。
行云从杜若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娃娃,端详着他的小脸,不由地笑了,对杜若道:“还是时常会想起他吗?”
杜若知道行云指的是谁,摇了摇头,道:“不怎么想起了。”
行云笑笑,点头道:“我也是。”
杜若没有品味出行云话里的意思,在她看来,行云开始喜欢的就是简笠,最后嫁的也是这个人,虽然其中夹杂了太多的艰辛和心酸,甚至于仇恨,她的心里都是没有别人的影子的。
行云继续说道:“原来迟早都会忘记,现在想想,都记不起当初到底在坚持什么,又为了什么坚持。杜若,我这儿……”行云指了指自己的心,道:“乱了。可看看这娃娃,心里又好像安定了一些。”
程先生不需要暗探或者眼线,单单凭借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准确的判断力,也很快就闻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当行云在第二日早会后,要求他留下时,他已经心里有数了。
行云开门见山道:“我也想随军出征,但秦王殿下说女人不该出现在军营之中,不许我去。”
程先生拢起眉头,道:“周公慎怎么样?”
行云摇摇头道:“他是我旧日的手下,至今秦王殿下对他也是敬而远之的态度。长安,秦王是不会放心交给他的。”
程先生抬头看向行云,拓跋靖已经为她兴兵反叛,她却还是一寸寸地揣度着他的心思,当年那个在东宫里纯粹的行云公主到哪儿去了?
“那依你的意思,如何?”
“行云想请先生去说项,把脱木儿小将军留在长安。”
“公主是信不过他去行军打仗?但依我看,他的才能不可轻易估量。”
“行云知道。只是他为人纯善,我不忍见他父子兵戎相见。或许,他留在长安,秦王才会放心地出城讨逆。”行云看向程先生,道:“先生有话要问行云?”
“那时候殿下在云家墓园说的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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