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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该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行云站起身来,分明已经是送客的样子。

    程先生却不理会,皱了皱眉头,道:“秦王实际上是为了这个起兵?”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又接着说道:“殿下直到今日才告诉秦王,就是为了让他不得不起兵?”他用的还是肯定的语气。

    行云抬眉,笑道:“是又如何?”

    程先生摇头道:“先生我从没教过你这些。”语气中惋惜、喟叹和失望不加掩饰,自然地透了出来。

    行云没有去看她一向敬重的先生,她明白他没有教她这些,也不希望她学会这些,使用这些,因为他是真的心疼她,爱惜她,宝贝她。他没有教过她这些,又是谁教会了她这些?行云依旧是笑了笑。

    她开口道:“先生,拓跋宇不死,行云睡不安心。”

    “那拓跋靖呢?”

    行云心里颤了一颤,很快就平复了下来,面上却是没有一点儿涟漪,她浅浅笑道:“先生,他是行云的夫君。”

    一旁娟姐儿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吃药了。”

    程先生闻言,也不再说什么,抖抖衣裳走了。

    行云倦怠地躺在了椅子上,对娟姐儿道:“他是有怎样的本事,连程先生都被他骗了去。他攻打建城,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自己,明眼人看得清楚。打着我的名号,当皇帝不是他,又是谁?”

    娟姐儿不敢接言,随便几句话岔了过去,行云也不在意,闭上眼喝了药。喜公公又来了,娟姐儿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打扰行云。行云却一下子睁开了眼,淡淡地道:“阿公来了,还不快坐。娟姐儿上茶来。”

    喜公公看得出行云的倦怠,本来一肚子的话都吞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喜公公还是道:“我们这边的一面之词,秦王未必会信。”

    “信不信是他的事儿。我总没有法子让拓跋宇亲口承认。”

    “殿下凭借是秦王殿下的爱宠,若是有朝一日……”

    行云悠悠地接口道:“兴兵讨逆,于他,有利无害。他总不能为了这个日后怨恨我。”

    “可依老奴看,秦王殿下生性淡泊,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天下。”

    行云嗤笑道:“阿公看得还真的是独特。若论天性淡泊,先皇和子瞻还算得上几分,秦王殿下哪里淡泊了,我真没有看出来。大丈夫理应以天下为己任,他身为秦王,手握重兵,救中原百姓于水火之中,是分内之事。至于兄弟之情,那又算什么?”

    到了晚饭后,拓跋靖才回来。行云正一针一线地忙活什么,大抵是不怎么做针线,没一会儿就累了,他进来时,她也没有什么动静。待到他走近时,她才猛然发觉,拿针的手里一抖,手指上就渗出了一粒血珠子。行云趁拓跋靖不注意,在帕子上擦去了。

    “在缝什么呢?以前也没怎么见你动过针线。”拓跋靖凑近了,温声道。

    “还是很小时学过,我的针线粗,入不得眼。”行云应答着。拓跋靖这才看清,是一件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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