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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拓跋靖没有和行云挑明,他要先弄清楚来龙去脉才能去面对她。他先是见了江灿,江灿承认确有此事,他问为何瞒着她,江灿给了不一样的答案:他不愿看见他们兄弟二人起争端,既然行云选择了息事宁人,他也乐得自在。拓跋靖沉闷了,很久后,他才道:“你知道对于习书之人,这意味什么吗?”江灿也默了一刻,道:“当初是殿下要将她一人留在长安。”
他又去找了胡医正,他抬头看了拓跋靖一眼,道:“殿下才知道?”一副理所当然他应该早就知道的神气。是啊,他带着行云去看了神医,他是不会隐瞒的。可他自己就只问了一件事——子嗣。
最后,他去找了喜公公。喜公公叹了口气,道:“殿下真要想知道为什么,还是去问问公主吧。”
行云已经从娟姐儿口中,知道了昨夜的事情。她没有多说什么,到了午后,依旧去了御花园练武。
御花园的莲花又是将要枯谢的时候了,这却没有引起行云多少感慨。花开花谢,自有时。人去人来,皆是缘。在昭明皇后的手札里,她读到过一句诗:人事本来多聚散,红蕖何事亦离披。无理,而有情。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引起了昭明皇后这么大的感慨,因为不管怎么说,昭明皇后的一生都是遭遇不错的。行云自视,无法与昭明皇后一样的洒脱,她有着太多的不能割舍,从章爷爷,喜公公,到周公慎,何苦,甚至于娟姐儿,他们都倚仗着她,也在爱护着她,她不能什么也不顾地就那么离去。
行云感觉到拓跋靖就在身侧,一侧头,果然看见了他在扶栏看莲。行云收了剑,递给娟姐儿,走到拓跋靖身边,陪着他一起看这将残的莲花。
拓跋靖没有低头,却准确地握着了行云在袖子下的手,他看向远处的眼神中有着迷茫。他的手心干燥温暖。
“你真的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拓跋靖开口道。
行云摇了摇头,不予多作解释。
“你从未把我当作你的男人。”拓跋靖平静地叙述着,口气坚定不移。“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我为了你,逼疯了王妃,与云将军生隙。我为了你,把自己的骨肉,放逐到了千里之外。我为了你,一次又一次地与大哥争论不休。这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怎么样?”
拓跋靖说完,收回了目光,看向行云,迷茫渐渐消散,多的是犀利与声讨。
行云心里一颤,被握住的手略略挣了一挣,又老实地松了力气。她躲开拓跋靖的目光,道:“你想多了。”
拓跋靖却不容她躲避,手里的力气重了几分,强迫行云与之对视,道:“告诉我,我在你心中究竟算是什么?”
行云不满地推开他的手,道:“你何必再问?你是我的夫君。”
夫君?拓跋靖想起行云对他的冷淡,不由自嘲地嗤笑,道:“算了。我知道了。”
行云看着拓跋靖的身影渐远,心头一阵虚火泛起,在娟姐儿手里抽出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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