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49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进书架
她,可是她不悔,不悔。

    不悔,不悔。

    多少痛,都熬过来了,这又算是什么?

    拓跋靖扯下布帛,将行云双手扯离,绑在了头顶。行云看着他,只是不住地摇头。她仅存的意识只化作了失望,深深的失望。早料他会如此,不料他真的会如此。

    手上无从使力,行云的唇间终于发出破碎的呻 吟。这与情欲无关,只是由于身体的痛苦。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几番死去活来。行云终于感到拓跋靖从自己的身上下来。然后她感觉到了腿间的粘湿。明知道她不会有孩子的,和谁也不会有孩子的,何必这样作态?

    红烛不知是何时已经灭了,行云费力地挣断手腕的布帛,摸索了一阵,找了被子,拉起,盖在了自己身上,面向床的内侧,静静地躺着。

    在拓跋靖粗重的呼吸声下, 她找不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她听到他起身离开,穿衣,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门内只剩下死一样的僵冷——被蹂 躏,被丢弃的她和这一床狼藉。

    和她的心相比,他在意更多的是她的身体,对不对?所以,他要她的血。她没有给他她的处子之血,他就生生折磨她娇嫩的内体,从那里索取。不到她流出温暖干净的血,他誓不罢休。

    行云不想留在这张床上,她想起身去点蜡烛,却翻倒在了地上。行云用守宫锦擦干了下体。蜡烛燃起后,她余光瞥见扔在床上的守宫锦上有着“处子落红”和白浊的污物。幸好衣服不曾毁坏,还可以穿。行云几次试图用宽大的袖子遮住手腕上入肉的勒痕,却怎么也遮不全。

    若子瞻知道她今日的状况,一定会心疼得不行的。他们一家三口过得该是很美好吧!

    拓跋靖,袁老道说的不错,我与你成不了佳偶。

    宫人们本就早早退避,拓跋靖出来时,她们见他面色阴沉离开了清和宫,已然是惊诧不已。待见到行云面色平淡,却显然苍白地走出来,已是不知该怎么去应对,幸好行云很快就吩咐道:“备轿,回撷云宫。”

    宫人面面相觑后,仍然不知是否应该备轿,清和宫里哪有除了拓跋靖之外人使用轿子的权利。

    行云冷冷一笑,随手指了一人道:“你去撷云宫叫她们备轿来。”

    即便是坐在轿里一动不动,轿子轻微的抖动也让行云疼的厉害,就像是身体里埋了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割着。

    娟姐儿知道了行云要回来,早就备下了热水与浴桶。行云沐浴时,是从来不许别人在旁人的。现在自然更是如此。行云在沐浴前,一句话也没有和娟姐儿说,娟姐儿也没敢问,再多的担心也只能忍着。

    行云一人躺在浴桶里,终于感觉到了安全,大概洗了身子,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睡了也没有多久,醒来时,水略有些冷了。行云苦涩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拓跋靖现在在做什么?她没有把清白给他,他怎样对她,她也是不该怨的。她早就不奢求什么了,只求让该幸福的人幸福,该去死的人去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