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儿问行云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行云点了点头。
娟姐儿服侍行云躺下时,略一偏眼,就看见右手腕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再看左边,也有。登时鼻子一酸,就滴下了泪来。
“娟姐儿,别哭,没什么。让我睡会儿。”
“殿下,咱到底图的什么?”娟姐擦了泪,却止不住新的泪落下来。
行云闭上了眼睛,脑中也晕乎了起来,慢慢道:“拓跋宇折断我手时,比这惨多了,不是?”
“可……”娟姐儿没能说下去,意思却是显然的:可秦王是殿下的良人啊。
“可他是我的夫,是吗?其实,也都一样。”行云笑笑道。
“殿下,以后别那么倔了?何苦呢?”
行云疲倦地挥了挥手,道:“好了,别说了,让我睡会儿,啊……”
醒来时,天已大亮,比行云更早苏醒的是身上的疼痛。胡医正早等在撷云宫了,还带了一大箱子的外用药,治什么外伤的都有,正一五一十地说给娟姐儿听,娟姐儿一时记不住,拿笔记着呢。
行云见了,笑了笑,对胡医正道:“我练武时,老是伤着自己。娟姐儿就张罗着,干脆一次把药拿全算了。”
胡医正唯有心照不宣地笑笑,请辞道:“喜公公等了有一会儿了,是带着秦王的旨意来的。”
行云冷笑道:“他真有什么旨意,不会让喜公公带来。”
见了喜公公,果然没有什么旨意,喜公公只是说道,本来该是今日册封的,现在没有了动静,还说拓跋靖昨夜出了宫,早上才回,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好打听了。
“今日的晨会呢?秦王也没去吗?”行云开口问道。
喜公公摇了摇头道:“没去。”
“他这是要弄得众人尽知吗?我与他不和,也是关起房门来两个人的事情。他这么做是真的有意为之,还是昏了脑袋,不顾后果了?”行云说着站了起来,道:“娟姐儿,我们去太和殿。”
喜公公看了行云一眼,道:“秦王不在太和殿。还有……”
行云挥了挥手,道:“阿公,你就不用劝我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我也不能说,但那不是我的错。”
行云坐在太和殿她以往待的小阁内,莫名地觉得闷热,随手翻了翻收集的几个县的县治,对娟姐儿道:“你回去一趟,把胡医正的药的药名,用处,和用法一一写在药包上,我过一会儿,便也就回了。”
娟姐儿去后,行云才把太和殿掌事姑姑叫来,道:“我昨夜把一件玉佩落在清和宫内。你派人去问问清和宫的姑姑,是不是见了。要是有,就拿了来。我若是不在这里,你们就送到撷云宫去。若是没有那就罢了,大抵是秦王看着喜欢留了下,她们底下的人自然就没有看见。”
那玉佩是岳修留给她的,是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呵,一转眼,又是一年了。今年真的是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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