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看她一眼。”
“若不是因为她授意,先生当年也不会被何相打压。她都已入宫为后,有什么资格还不许先生娶妻?”
“她入宫,是不得已。我娶妻,确实是伤了她。我半生未娶,一半是为了锦儿他母亲,一半是为了她。既然被你看出,至少她没全忘了我。几十年都过来了,哪里还分得清谁对谁错。看看她,这事儿就了了。”
离开了皇陵,行云命小顾驾车去了云家的墓园。行云拈了香,一一拜过,祝告的话一句也没有说。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家墓园扫墓。在她之前,有人来过,不但上了香,还除了草。待拜到云峰,行云俯身拜了很久才起身。程先生用手摩挲着那块刻着旧友名字的墓碑,忽地就老泪纵横。
行云没有再去拜云峻的墓,就算是历史上的云峻就真的是葬在了这里,她也不能自欺欺人。云家不是忠烈满门,云家有人叛了。
“你来云家墓园,拓跋靖不会为难你?”
“先生,拓跋靖再怎样,至少还懂得家父是不可冒犯的。”
程予津看向行云,不过一瞬,就懂得了她说的是谁。
“这样说来,云家有后。”
“云家的确有后。不过直到今日,我才得以祭拜先祖。”
“我和云峰有约。”
“那些陈年旧事,先生就莫要再提了。行云已经被拓跋兄弟玩弄过,不再是清白之身。”
程予津皱紧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该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行云淡然道。顿了一顿,又道:“行云没忘和锦哥哥的多年情谊,四公主在宫中不会出事的。只是行云心性已散,书法难成,先生多年教导,行云唯有辜负了。”
清明这一日,长安城外,终于驻扎了一支军队。十几米的旗杆,上面拓跋两个大字在空中招展。
行云在云妃坟前,拜过。缓缓起身,用手为云妃的坟上,添了一把土。她把脸贴在冰冷的石碑上。
唯有真心,才能换得真心。
太后为了先皇争风吃醋了一辈子,其实她的心里,始终都没能抹去先生的影子。她窥出端倪,只因太后的妆盒子下,是一沓先生的发黄的手稿。内容并没有什么风月之事,也不像是先生专程写给她的,只是一些日常琐事与读书所得。还提到了往日与云峰一起在松阴门下求学的光阴,那一段行云看得很仔细。太后向来不喜书画之事。如此珍重,自然别有隐情。
她没敢去爱,所以,一旦她发现自己的母妃大胆地去追求所爱,才会勃然动怒,恨恨不已。
至于常修仪,那是怎样的一个故事。行云不想去猜了,那太残忍。于生者,于死者,都太过残忍。曾青和常修仪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她只愿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不再会遇上拓跋靖这种人。
何夕产下的是个麟儿——男孩子,听周公慎说,是很秀气,也很聪敏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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