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云江。”
曾青寻思了一会,终究,是明白了,却不信。云峰云峻兄弟死在十六年前,云峰的女儿怎么会是行云公主,云峻的儿子又怎么会流落番邦?
看少年脸上淡淡流露出的关切,曾青哼了一声,道:“行云殿下虽非生于民间,却长于危困之中,性情大为良善,狠厉之处也异于常人。如若殿下遭此厄境,决不会任你们欺辱。”
见少年眸中有失望流转,曾青感到了一丝快意,又道:“早听说你们三皇子想打我们行云公主的主意,那他可就错了。”
少年轻轻蹙起了眉头,道:“行云是云家人,不会轻易死的。三殿下也不会放过她的。只怕,大殿下……”忽又看向曾青道:“你可知,袁道长说过,得行云者,得天下?”
曾青心里一阵嫌恶,道:“你们莫打如意算盘了。不过是打下了一座城池而已,别以为我宁朝无人。”
少年的眼神中有几分落寞,扯了扯嘴角道:“我不过是一个医师,我救不了她的。何况,我们其实并未谋面过。我只是觉得她才是真正的云家人,忍不住担心她而已。”
在他的神情中,曾青读出了一种意味,叫做寄人篱下。他不由得忍不住去信这个自称云峻之子的少年。
对他同情的目光,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却没有回应,只道:“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提。”停了一会儿,又道:“不过你也没机会了。”
是啊,自己不过随时可杀的阶下之囚,他何必骗自己?曾青再去看那少年,少年已经走了出去,过铁门时,还是微微地一弓腰。虽然以他的身量,根本就撞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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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会召见她。更没有想到,让何相魂不守舍地离开宫门的,原来是连失十余城的消息。
“势如破竹,实不可当”从这八个字里,行云读出了大皇子率领的侧翼的精锐,还能想象出写这封奏折的守官那巍巍颤颤的手。行云几乎可以肯定,下一个溃不成军的就是这个先就没有了底气的守官。
“不能让皇兄驰军回援,否则两面夹击,我们连退路都没有了。只能靠我们自己。”
太后等着行云继续说下去,行云却也没了主意。她自诩从小饱读兵书,可纸上谈兵,是兵家大忌。
“皇兄有没有来信?”
太后闭起了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派决然,道:“长安有十万守军,哪怕他区区五万远来之师!”
行云隐隐感到了她下定的不光是守城的决心。
行云没有多说,太后叫她来,本就不是征求她的意见的。太后叫她来,是命令她不许把消息告诉皇后。
发生这么大的事,就算太后不说,行云迟早会知道的,那么不如先告诉她。行云自然不会告诉何夕,对她身边的人也一一嘱咐过。或许是爱屋及乌,行云很是关心何夕肚里的孩子,连宫里的日常事务也一一替何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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