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见琼斯颤颤巍巍地看着他,放低了声音:“小心……”
白墨对她微微一笑,沒有说话,转身冲出了小店。
外面很快响起了散弹枪特有的沉闷枪声,以及一个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枪声并沒持续多久,很快就被群起的暴喝声淹沒。
躲在店铺里的琼斯知道,子弹大多放在车上,白墨的子弹已经不多,沒有子弹的人,空手面对那么多手持锋利长刀、穷凶极恶的暴徒,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她已经不敢去想了,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乞求上帝让奇迹发生,把她和白墨带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外面的喊杀和搏斗声似乎越來越近,甚至一度已经进到了店里,吓得琼斯心惊胆战,但很快战斗又被移到了店外,似乎更加的激烈了。
这段时间,对琼斯來说,无疑是种精神上的煎熬,她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白墨被砍成肉酱的样子,然后是自己被那些暴徒带走后受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二十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外面的喧嚣嘈杂渐渐消失,只剩下三三俩俩的呻吟。
“嗒,嗒,嗒,……”脚步声在店内响起,还伴随着滴滴的水珠落地声,就像刚刚从水中上岸的人,在甲板上行走。
琼斯的心脏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剧烈跳动起來,恐惧瞬间将她的大脑侵袭。
“他们來了,他们來了,他们來了,终于來了……上帝啊!上帝,上帝别抛弃我,别……”琼斯紧紧闭上眼睛,紧握着双手,颤声祈祷着。
脚步声停了下來,一片黑影遮住了琼斯面前的光亮。
“啪”一个东西被扔在了琼斯面前,吓得她大喊一声,一下跳了起來。
这一下,琼斯也睁开了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仿佛刚从血池里捞起來的人,混身上下,从头发到四肢,全是黏稠的血液,沒有凝固的,仍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滴落,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内脏,挂在他的肩膀和腰带上,白墨扔下的,是那把血淋淋的霰弹枪,他手里还提着一把不知从何得來、已砍成卷刃铁棍的日本刀,应该说:半截日本刀。
琼斯呆呆地看半晌,忽然趴在柜台上呕吐起來,这时候,她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血腥气味,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來。
而那个血淋淋的人。虽然混身被血覆盖,琼斯却仍可以一眼认出他便是白墨,,那个她生平所见,最勇敢的男人。
他……他居然还活着,,琼斯简直难以置信。
这时白墨瞪着双眼,紧抿着嘴唇,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琼斯这才发现,刚刚他扔到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医药包。
琼斯把医药包捡起來,关切地问:“你受伤了,!”
白墨混身是血,就算是受伤,她也根本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伤着了。
白墨把手中的武士刀扔到地上,一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他走到琼斯面前。
“把它给我缝上!”白墨有些虚弱地说,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身子。
琼斯往白墨的后背看去,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那竟是几条几十厘米长的伤痕,尽管不深,但一个人的后背能有多大面积,现在白墨整个后背就如一件破烂的衣裳,不停的涌出鲜血,琼斯这时才发现,白墨进來的一路上都洒着鲜血。
“缝……缝上,,不,我不是医生,这不行的……你……你需要去看医生,你要去看医生!”琼斯拿着医药包的手又重新颤抖起來,惊慌失措地喊道。
白墨把一条白毛巾卷起來咬到嘴里,瞪着她,一字一字地说:“把针消毒,把它缝上!”
一路上,小镇里的暴徒见到这辆车子,无不远远避开。
开了一会,车子急速地转了个弯停下,琼斯指着前面说:“中国人开的五金店就是那里!”失血过多的白墨,刚刚经过了无麻醉药的大面积缝合的白墨,叫了几声都沒有反应,把琼斯吓得魂飞魄散,她痛哭着抱着白墨的脑袋叫道:“亲爱的,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答应带我出去的!”
“你压痛我了!”白墨淡淡地说一声,琼斯连忙直起身子,白墨的脸色有点苍白,但他的的精神却仍无比坚定,因为经过这刀锋上的搏斗,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他身上那些杂乱的内息居然溶合在一起了,尽管还沒有归入丹田之中,但这时的白墨,已是不同以往的白墨,尽管他的身体很虚,但他的精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
白墨递给她一把老式霰弹枪说:“你在这里等我,如果天墨我还沒有回來,你就自己快走吧!”琼斯摇了摇头,她不是不忍心抛下白墨,而是她实在沒有胆量,开车穿越这个城镇,她亲眼见到美军被屠杀,武装分子被屠杀,就算大白天让她自己驱车离开,她也沒有胆子,只有白墨,这个來自遥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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