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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宪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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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亲自挑选精兵强将,但凭差使!”

    王德仁啰罗嗦嗦讲了一通,齐降龙也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却也不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便更加具体地说:“抽调一万精兵,最迟什么时候能办妥?”

    齐降龙问得具体,王得仁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金生桓让王德仁来迎接齐降龙,至于兵马的事情,却没有和他说的详细,现在齐降龙问起来,他可是不敢『乱』说,说得早了办不到自然是罪过,说得晚了,惹齐降龙不高兴,更不合适了。

    看王得仁闷着头没吭气,齐降龙却『摸』了个大概,也不再为难他,“对了,少将军到了么?”

    齐降龙没有继续追究,王德仁是如蒙大赦,忙道:“哦,少将军是除夕那日下午到的南昌,金将军和卑职原本是要留少将军过了除夕再走,但少将军只用了晚餐,换了马便连夜走了,大概初二就应该到了九江。”

    “有交待你们什么没有?”

    王德仁一五一十地说:“少将军是骑马来的,来得匆忙,只有几个护卫,金将军和卑职先前也没有得到通报,那日少将军只见了金将军和卑职,说要南昌加紧战备,又说他来的事情不要张扬,便走了。”

    “嗯,那还有谁知道少将军来江西了么?”

    “没有,少将军特别交待,说有要紧事,不能透『露』行踪,金将军和卑职都没有像外人说起过,谁都没说过!”王德仁信誓旦旦地保证说。

    齐降龙向姚志恒说:“让队伍抓紧休息,争取明天到南昌,城里的百姓一并带走!”这就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走吧,去吃饭!”齐降龙看看表,带头出了衙门。

    王德仁只是稍稍修缮了府衙用来迎接齐降龙,但是周围的几个院落却还很破落,透过残墙断壁就能看到屋子里围火用餐的士兵,士兵们也看到了外面路过的齐降龙,纷纷起立行礼,齐降龙便一一还礼。看着士兵们热火朝天地吃着丰富的晚餐,齐降龙就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踏实,一条街一条街地走下去,竟没有进入任何一架院落。

    因为姚志恒还有差事要办,齐降龙只带着王德仁和几个卫兵出来,齐降龙前面走得满足,后面的王德仁却是另一番滋味了。为了迎接齐降龙,他是带了一般厨子来的,为了迎合广东方面多产海鲜的情况,又专门备了一批海产,结果齐降龙既没有用他的厨子,更是大手一挥就将那些海鲜都发给普通将士吃了。瞧见那些士兵们捧着饭盆美滋滋的模样,王德仁就觉得一阵一阵的揪心!

    正走着,齐降龙却停下了脚步。这是一座普通的破院子,院墙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两扇破门板歪歪扭扭地靠在一起,但是院子里却并不杂『乱』,透过那一扇虚掩的房门,齐降龙似乎感到及双惊恐的眼睛,正望着他。是的,那黑暗中,齐降龙似乎看到了那目光后面惊慌失措的心灵,看到了自己的心灵,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那院门,那门板却“啪”一声响轰然倒地。

    护卫也注意到了齐降龙的异状,发现了屋内的异状,便要上前检查,齐降龙却伸手阻止了他们。齐降龙迈步进了院子,来到门前,在门柱上轻轻叩了几叩。

    没有人开门,却从里面传来一阵细琐的声音,齐降龙在门外静静地等了片刻,伸手欲推开那门,却最终没有,他回身出了院子,叫来一个侍卫,“去,取二十斤大米和三十斤番薯来。”

    齐降龙亲自将那两袋粮食放在门前,轻声又退了出来,向卫兵说:“去,告诉姚志恒,让他不要再打搅百姓了,给城里每户百姓留下二十斤大米和三十斤番薯,十两银子,从我的账上出。

    王将军,为了不泄漏大军行踪,明天大军走后,你留下些人马戒严,一个月内不要让百姓出城就是了,但不要惊扰了百姓,再从南昌调一些粮食来,好生安抚吧!”

    ……

    “兄长!”

    次日傍晚,齐降龙踏进了南昌城,齐经国则已经在总督衙门等他了。

    “贤弟!”齐降龙上前,热情地拉住齐经国的手,两人深深地拥抱了一下。

    兄弟俩人心里明白,关系他们命运的一战,即将拉开帷幕了!他们,则将主导这场大战的进程!

    两人携手并肩,入了花厅,并排坐在上位,周元康、姚志恒等广东籍的将领陪着金生桓、王德仁坐在下面,静静地等着上座的齐降龙和齐经国开腔。

    此前,王德仁已经不止一次地见过齐降龙了,但是金生桓却还是头一次见面。

    在金声桓的印象中,原本总是以为广东人都是一幅矮小身材,而且接触过的一些广东将士也印证了他的推断,但是齐经国颠覆了金声桓的预期,而齐降龙在一次让金生桓大开眼界。

    在高大威猛的齐降龙和齐经国面前,金生桓有些压抑,他真切地相信了关于齐降龙善骑术的传言,暗自估量一下,那一幅虎背熊腰的身板,到了马上,自己也未必讨得了好!

    为了迎接贵客,几天前,金声桓就悄悄地将总督衙门修缮了一番,齐降龙举目打量一下簇新的装饰,向齐经国说,“开始吧?”

    齐经国瞧瞧场面上的各人都已经进入状态,“兄长,您说吧!”

    “嗯!”齐降龙不再谦让,道,“诸位,咱们恢复江南的大计,早已经定下了,诸位都是知道的。只是,应了一句老话,计划不如变化快。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原没有什么定数,这一段时间,有几件事情,已经影响到我们,因此,我们坐在这里,就是要对既定的计划,做一些适当调整。

    细处的变化,水师、第五军、新一军的将领,应该是有了解的,在座诸位,可能只有金将军、王将军还不太清楚!不为其它,实在事关重大,关乎生死存亡,必须严格保密,还望二位将军见谅!”

    齐降龙先是客气了一下,然后想金声桓问到道:“本部院的帅令,想必金将军已经看到了!”

    “是!卑职已经看到了,按照帅令,这几天正在加紧准备!”金生桓连忙回答。

    “情况如何呢?”齐降龙追问了一句。

    “说来惭愧,部堂要卑职准备一万精兵听候拆迁,卑职无能,全军上下也只挑出了七千合用的兵马,”金生桓说着跪倒在地上,“请部堂责罚!”

    “可是精兵?”齐降龙温和地说,“将军请起!兵贵精,不贵多,如果这七千人尽是能战敢战之兵,也无大碍!”

    “请大帅放心,这七千弟兄,虽不及粤军骁勇,却也是跟随卑职及王将军转战多年的精锐,悍不畏死,可堪一用!”

    金声桓回答的伶俐,边上的王德仁却心中奇怪,怎么这些自己都不知道!看金声桓已经跪在了地上,王德仁也将身子一沉,刺溜一声滑在地上,跟在金声桓后面,附和地说:“正是如此!”

    “好,那就好,二位将军快快请起!”齐降龙等金、王二人重新落了座,才又续道,“恐怕二位也猜到了一些,这次,我们就是奔着三逆来的!

    原本我们计划夏季东下,但是,从北边来的消息看,伪酋多尔衮很可能会避开我军锋芒,放弃江南,如此,调三逆的兵马北归也就是眼下的事了。

    诸位是知道的,关内不比关外,朝廷过去在江北也曾修了诸多重镇,如今却在土蛮手里,若他日我军北伐,,便是一大障碍,不免要一一拔除。土蛮擅长骑『射』,但守城却有赖于火器,这三逆的兵马,当年在登莱是受了洋人调教的,『操』练火器甚为纯属,若放过了江去,对我军是个威胁!

    因此,本部院回广州述职,姚阁老、陈阁老担心土蛮将兵马全部集于江北,对我们北伐甚为不利,因此,令我尽一切可能在江南打掉三逆。

    此战,以粤兵为主,第五军已经到南昌,新一军在两三日之内就能到达,第一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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