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配合,您定下来,我们一起监督,确保秋闱顺利举行。
嗯,如果进展顺利,或许,我们还可以去南都办这场秋闱呢,不过,这就要看降龙他们在前面的情况了!”
……
何吾驺等人还在姚世贤的府上和姚世贤浪费唾沫,齐降龙却已经又一次踏上了征途。尽管已经是十二月二十日,齐降龙却不得不告别妻儿,离开广州,向长沙飞驰而去,永历二年的元旦,他注定是不能在家中度过了。与回来时不同,他的马车里,只有他一人。
元旦前夜,齐降龙回到了长沙。
“大帅!”
照理,到了这个时候,官员们应该封印过年去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湖广又是前沿重地,虽然民间有了过年到气氛,姚志恒等人却不敢疏忽大意。姚志恒正在衙门和堵胤锡讨论屯垦的情况,却见到齐降龙出现在了眼前,堵胤锡讨论湖广的屯垦情况,却堵胤锡更是惊讶:“部堂大人,您不是回去广州向内阁述职,怎地又回来了!”
齐降龙脱下袍子,将披风丢给卫兵,坐下来喝了一口热茶:“孙仲伦呢?”
“孙将军刚刚出城去军中了,今天是除夕,孙将军要去同将士们一起守岁,顺便检查防务情况!”姚志恒说。
“走,走吧!一起去看看!”齐降龙起身就像门外走去。
齐降龙走的时候就已经是年底了,怎么又赶在元旦前回来了,而姚阁老那面一点消息也没有,姚志恒不明白这几天广东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显然,齐降龙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有要紧的事情,否则,无论如何也要过了年再回来啊!
这么多年来,几乎每年的元旦,齐降龙都是在军中度过的,于是将士们也普遍认为,齐降龙在军中过年是理所应当的,今年齐降龙回去广州述职,先前还让第五军的将士们多少有些失落,现在齐降龙重新出现在军营里,将士们沸腾了,原本的联欢会更加隆重和热闹。
齐降龙若无其事地和将士们联欢,还带头唱了《满江红》,却让姚志恒和孙仲伦等高级将领心神不宁,直到天明,结束了一宿的联欢出来,孙仲伦终于抓到一个机会,连忙抓住齐降龙,打听道:“大帅,广州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这次齐降龙没有拒绝什么,拉着孙仲伦和姚志恒回到衙门,“孙仲伦,各部队的情况如何,如果现在开始战役,各部队需要几天的时间准备?”
孙仲伦疑『惑』地回答说:“第五军和新一军分别在长沙和湘阴整训,如果需要,第五军最快两天之内就可以出发,新一军五天之内可以出动,但是各个独立师团已经安排下去屯垦,召集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可能需要一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
“如果只调动部分独立师团的骑兵,需要多长时间,现在可以调动多少兵马?”
“独立师团各部将领的亲兵斗士最精锐的,而且没有打『乱』编制,如果仅仅调动这些人,独立独立二、三、四、五团能够立刻调动八千到一万人,独立一师可以调动四千人,若仅调动骑兵,则大约只有四千人。”
“好,那就把这些骑兵都召集起来!五天时间,够用么?”齐降龙问道。
“足够了!不过,敢问大帅,现在动员军队……
“东进!”齐降龙简短地说。
“东进?打江南?”孙仲伦不解地说,“不是说今年夏季才发动攻势么?”
“计划有变,我们要立刻东进。”
“可是,各部的准备还没有做好,尤其是独立师团都在为夏季攻势准备,船只也才准备了一半,仅凭咱们的力量,会不会太吃力了些!”孙仲伦谨慎地说。
“嗯,”齐降龙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说道:“这次战役目标是饶州三逆的兵马……
“三逆?大帅可否说的明确一些!”姚志恒『插』口道。
“对!三逆撤离南昌后,一直驻扎在饶州却没有继续东撤,而济尔哈朗到达安庆后,却没有渡江的意图,这就给了我们先围歼三逆的机会,姚阁老和陈阁老都认为,我们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先打掉三逆,为恢复江南扫除障碍!
此次战役的主力是我们的四个军,独立二师会抽调一万精兵协同,加上湖广各部的四千骑兵,在兵力上,我们已经zhan有绝对优势,经国也已经动身前往九江,这几天也该到了,届时,他将统帅北洋水师主力协同作战,阻止济尔哈朗渡江,并为我军保障后勤。”
孙仲伦听出了一些意思,道:“可是,多尔衮把三逆放在饶州,是否是一个圈套,或许,济尔哈朗已经渡江,在安庆不过是一个假象,现在多尔衮要比咱们急于一战。”
“你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不过,可能『性』不大!
从北都来的消息,范文程又出来了,他想多尔衮建议尽快恢复北方的生产,从多尔衮刚刚放松了剃发令,暂停了圈地令的情况看,也证实了这一点。在安庆的眼线证实济尔哈朗的主力却是在城中,此前多尔衮应该是知道我们要发动夏季攻势的,从他的部属,也可以看到他是在为年中做准备,在安庆的奴贼正在加紧修筑城池,囤积粮草。
安庆是东南的门户,多尔衮可能是打算在安庆和我军一较短长,据我看,多尔衮应该很快就要调三逆驻防安庆了……
“这,这不等于放弃江南了?”孙仲伦道。
“以我看,是这样的!”齐降龙说,“这次围南昌,多尔衮应该明白江南有利于我军,不利于他们,他很可能在必要的时候,放弃江南!
如果这样,我们恢复江南的压力小了,但是,多尔衮还是保存了他的军队,这就增加了我们渡江作战的难度,因此,姚阁老、陈阁老希望我们能够尽可能地打掉三逆!”
“可是,放弃了江南,多尔衮也支撑不了多久啊!拖也拖死他了!”姚志恒说。
“有句话叫夜长梦多,大方面看,放弃江南多尔衮自然会有很大的压力,但是我们恢复江南以后,也并不轻松,从云南那边传来消息说,张献忠死后,他孙可望等人率领余部已经进取了云南、贵州等地,正在当地恢复生产,加紧备战,现在看来,这一边也不能不防了。
明年或者后年,我们是不是有能力北伐,现在还不好说,福建方面会打成什么样子,也不能断言。现在尽可能地消灭奴贼的主力,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如果让三逆跑过了江去,长远看是不利的!而且,有水师的协同,即使吃不掉三逆,我们自己也不会有太大危险,这一战,是必要打的。”
几年以来,这已经是齐降龙第二次变更既定的作战计划了,不过,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战场上的千变万化,几个月前,谁会相信多尔衮可能会放弃江南,又有谁会担心西南的张献忠部,即使齐降龙自己,对于张献忠的担忧也是这次回去广州后才有的。
据说张献忠死后,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绣、艾能齐四人结成联盟,以孙可望为首,各路兵马不但没有分崩离析,反倒拧作一股,打进云南,现在可能已经控制了云南!齐降龙不知道姚世贤和陈啸龙何以会花大力气关注献部的行踪,但是从已经得到的情况看,献部的几位将领显然要远远比闯部的人更有远见,在困难中,他们能够戮力同心,一致对外,这就看得出他们的不简单。
所以,姚世贤尽可能早地解决江南的问题,尽可能地打击建奴的主力,是完全有必要的。恢复江南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为了平定各州府县,必然会面临兵力短缺的问题,如果让奴贼保留了过多的实力,而西南的献部又出来搅局,将是极为棘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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